傍晚時分,部隊回到了波河防線的前沿區當中。
受傷的卡特琳娜和兩個伯爵兒子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最好的照顧,維羅納城中最好的醫生全部聚集起來,為三位貴族提供救治。
十幾名女傭仆從跑來跑去,協助醫生照顧他們三個,雖然客觀來說,三人中傷勢最重的伯爵大兒子,也不過是被打掉了倆顆門牙而已。
李斯特子爵也得到了緊急救助,他的傷勢非常嚴重,尤其是腿上,很多傷口都能夠見到骨頭,腿部的血液也大量流失。
先前在山洞的時候簡單處理了一下,僅僅是止住了血,并且胡亂的縫合的一下傷口,眼下還需要把那些縫合起來的線條全部抽出來,再進行妥善的處理。
還好為子爵提供救治的醫生也很有兩手,按照醫生的說法,子爵的腿還能夠保住,將來或許有些變天就會疼痛的小毛病,不過并不會影響行動。
其他士兵也得到了相應的救治,最后統計了一下,歐根帶出去的五百人當中,只回來二百八十七名,接近一半的戰損。
這是并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幾百人的損失對于眼下這種形式來說,只能說是毛毛雨。
然而歐根卻無法原諒自己,他將之視為自己一生的恥辱,用于警醒和鞭策自己。
至于眼下,就只有最兇狠的報復,才能夠洗刷這種痛苦,才能夠舒緩歐根胸中憋悶的那口惡氣。
波河防線中的難民現在大都已經轉移到了隔離區,經過幾個月的熟悉,他們也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就算短時間內抽調一部分兵員出去,也不會造成什么太大的亂子。
這件事也得到了薩特伯爵的全力支持,自己的兒子被強盜抓取毆打,女兒險些被強奸,這個消息狠狠的刺激了這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薩特伯爵本來脾氣就暴烈,這下子更像是被點燃了火藥桶一樣,怒吼聲隔著三個房間都能聽到。
“去!給我把軍隊全部調出去!我要讓那些該死的強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歐根他們回到波河防線的當晚,前沿區就開始進行兵員征調,還有一部分人員從隔離區的維羅納城被調離出來,委派到歐根的麾下。
這些都是薩特伯爵的親衛,薩特伯爵年老體衰,無力在寒冷的冬天出征,就讓自己最親信的一部分士兵代替自己,加入到歐根的陣營中前去砍殺那些可恨的強盜。
一夜再加上第二天上午一上午的時間,所有人員就全部到位,總人數達到了倆千人,而且全部都是輕騎兵。
全部用騎兵,自然是為了防止那些強盜逃跑,要全力撲殺他們。這種天氣重騎兵無法參戰,輕騎兵就成了最佳人選。
又是一個中午,或許是剛下了一場大雪的緣故,天空中十分晴朗,周圍的溫度卻是非常的低,寒風從四面八方呼嘯著卷積過來,吹起一片晶瑩的雪霧。
歐根穿甲佩劍,站在全體士兵的面前,神情冰涼的說道:“戰士們!這不是一場戰斗,而是一場屠殺!目標是那些該死的強盜!知道嗎,你們的任務,是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