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饒命啊!”王禿子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仿佛有著天大的委屈和痛苦,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流的滿臉都是。
“大爺啊,我本是圣馬力諾城一個普通的屠夫,平日里殺些豬鴨牛羊來度日,從來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城里突然爆發了可怕的疾病,我失去了營生,沒辦法活下去,這才走到了這條道路上。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冒犯大人您啊,請您千萬饒了我這一條狗命吧。”
王禿子極盡所能的訴說著,想要用自己的經歷來感動歐根,讓歐根饒過他。
可惜他演技不怎么樣,根本無法打動歐根,從始至終,歐根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神色平靜的看著王禿子。
王禿子見情況有些不妙,剛想繼續開口說話,卻聽歐根突然說道:“不對,你剛剛不是還說,你最不該的是昨天沒有殺了我嗎?怎么現在就變卦了。”
這句話一出,王禿子的心立刻涼了半截,他正要開口辯解,歐根卻已經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耐心。
他隨意的揮了揮手,開口道:“行了,給他一個痛苦的吧。”
然后,歐根便轉過身向后走去,再也沒有看王禿子半眼。
幾個輕騎兵走上前去,伴隨著一聲哀嚎,王禿子的頭顱飛離了脖子,帶著不甘和悔恨,永遠閉上了眼睛。
“什么強盜頭,不過是個屠夫罷了。”歐根向后走著喃喃念叨了一句,戰勝這種垃圾對手,并沒有給歐根帶來任何樂趣,知道對方的身份如此卑微之后,就連報仇也顯得索然無味。
甚至可以說仇恨這樣的對手,本身就是一種自輕自賤的行為,就像獅子不會去在意老鼠的挑釁一樣,歐根也沒有必要再為了王禿子而動氣。
這件事,也就這樣輕易的了解了,沒有再激起任何波瀾。
天還沒黑,所有強盜幾乎全部被斬殺,夜間無法趕路,歐根也就命令部隊在這里休整一晚,等明日再回前沿區。
這里地方雖然不大,不過擠一擠,倒也勉強夠這倆千人馬在此地停歇,只是條件就說不上什么好了。
結果就連歐根自己都沒想到,在這地方一夜的休息,就會給他帶來倆個非常重大的好消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影響了他今后所有的布局和舉動。
七點左右,輕騎兵部隊的艾倫找到了歐根,要帶他去看一些東西。
上次戰斗艾倫沒有受什么傷,他這次就把艾倫也帶了出來,協助他指揮整支部隊。
跟著艾倫,歐根在莊園里七拐八拐,又下了幾道臺階,最后終于來到了一個地窖一樣的地方。
這里已經位于地面以下,倆邊的石壁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一盞盞光線微弱的油燈立在墻壁上,勉強照亮腳下的路。
向下的通道十分狹窄,看上去有些陰森,周圍也沒有士兵站崗,如果不是信任艾倫,歐根甚至會以為艾倫是要把自己騙到這里然后悄悄斬殺。
直到下方傳來更加命令的光亮,歐根才打消了心中的顧慮,身為一個資深財迷,歐根對這種色澤的光亮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