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弓箭手軍團統帥站了出來,硬著頭皮說道。
不管怎么樣,他們現在都需要對這件事情做出一個解釋來,而且他們實在不愿去面對那個最糟糕的解釋,就只能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語來搪塞。
“唔,這樣倒也勉強能說得通。”克伊洛斯點了點頭,算是確認了弓箭手統帥的說法,不過語氣明顯不那么肯定。
他向前挪了半步,彎腰撿起地上的那面旗幟,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旗幟上的圖案是薩諾斯特的沒錯,但這面旗幟的做工實在是有些粗糙,針線縫出來的痕跡有疏有密,和他們家族的比起來,這面旗幟簡直就是一塊破布。
但他也沒有見過薩諾斯特家族旗幟的實物,一切的了解都是從圖片上得來的,考慮到薩諾斯特只是一個貧窮的小貴族家族,那么有這樣一面粗制濫造的旗幟似乎也不是什么無法解釋的事情。
最終,克伊洛斯冷哼了一聲,抓著手里的旗幟快步走到營帳一旁的火盆當中,抬手就將旗幟丟了進去,然后他回過頭來看著在場的眾人說道:“不管怎么說,我們都不能排除已經有查理六世的援軍達到這里的可能,今天讓所有的士兵都抓緊時間休息,明天第一時間我們便展開攻城,一舉拿下維也納,免得夜長夢多!”
“另外,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出去,否則的話就是擾亂軍心的重罪,下場,絕不會比這面旗幟好多少!”
克伊洛斯冷冷說道,在他身旁的火盆中,那面旗幟正在被火舌舔舐著,火焰沿著旗面快速蔓延,沒過多久,整面旗幟就徹底化為了灰燼。
火光撲閃著照耀在眾人臉上,普魯士軍團的眾將領立刻點頭稱是,他們也都知道其中的輕重緩急,沒人敢在這件事情上胡說。
隨后,克伊洛斯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其他人離去以后,營帳頓時變得空曠起來,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其中,雖然禁止了其他人的議論,他自己,卻是免不了還要思索一番。
“萬一,那查理六世是先封鎖了幾天的消息用來發出求援,然后才放開消息讓我們得知......”
想到這里,克伊洛斯不敢想下去了,這件事干系實在太大,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原本已經減輕了不少的頭痛,此刻居然重新襲來,克伊洛斯雙手按著太陽穴,眉頭緊皺在了一起,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讓他感到十足的煩悶。
“唉......可能是太累了吧,我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克伊洛斯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然后便扶著額頭向大帳內側的臥室走去。
躺在天鵝絨鋪就的大床上,他才感覺自己的頭疼緩解了一些,片刻之后,臥室里便響起了輕微的打呼聲。
這天,整個普魯士軍團的士兵全都開始休息,哈布斯堡家族的騎兵已經全軍覆沒,再也不用擔心被偷襲,這下子,他們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