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若是他們倆處在諾貝爾醫生的位置上,恐怕很難這樣平靜的面對死亡。
最終,倆人一齊長嘆了一聲,便轉身從諾貝爾醫生的實驗室門前離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夠沉湎于眼前的悲傷之中。
很快,莫德薩爾和歐根倆人便回到了城堡當中,倆人商議了一下,莫德薩爾直接前往醫術大賽的任務發布點,將諾貝爾醫生給出的抑菌劑配方抄寫下來,然后大量印刷,并且撤銷了醫術大賽其他所有的任務,只把這一個任務發布了下去。
任務要求,便是讓海德堡城里所有的醫生全都采用這一份兒配方,開始大量制作抑菌劑,對于抑菌劑的需求沒有上限,制作的越多越好,每制作出來一部分,都可以叫到醫術大賽上換取相應的報酬。
并且每一份兒的配方上邊,莫德薩爾都擅自加上了幾個字,那便是:諾貝爾醫生研發!
另一邊,歐根則是開始準備行囊,他要帶著第一批趕制出來的抑菌劑先行趕回維羅納城,首先將那里的疫情控制住。
不過在這之前,他卻是還有件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夜里,血獅城堡的地牢顯得陰森可怖,血獅城堡建立之時,采用的就是一種有著淡紅色色澤的砂巖,本就陰暗的地牢配上這種顏色的墻壁,看上去就像是身處地獄一樣。
而且地牢的墻壁上還有一些陳舊的血痕,不知是什么時候留下來的,血痕沾染在墻壁上,更是加重了這里恐怖的氛圍。
盧比茨和奧克爾倆個人瑟縮在地牢的一角,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地牢外掛在墻上的壁燈將一縷縷光線投射進來,形成的陰影仿佛在周圍扭曲跳動。
這倆人從來沒有進過地牢,這種體驗還是生平第一次,此刻他們已經被周圍的氣氛嚇得快要昏死過去,倆個人就像是籠子里待宰的羔羊一樣,對自己的未知命運充滿了迷茫。
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抓進來,對于這種橫生的禍端,他們唯一能給出的解釋就是諾貝爾醫生的詛咒,只是這種解釋實在是有些牽強,既然是詛咒的話,又為什么要讓他們坐牢,而不是直接殺掉他們呢?
就在這倆人為自己的命運擔憂之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從地牢外的過道上傳來,然后,幾個火把便出現在了奧克爾和盧比茨的面前。
火把的光線照亮了陰暗的地牢,也照亮了盧比茨和奧克爾倆人驚恐的面容,面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他們倆個人毫無抵抗之力,只能選擇順從和接受。
歐根終于見到了這倆個人,就是他們,害了諾貝爾醫生,本來諾貝爾醫生有充足的時間來進行人體實驗,他大可以選擇其他意外患病的可憐人,而不是用自己親身來做實驗。
可是現在,諾貝爾醫生卻是已經感染了致命的疾病,本來以他的才華,將來必然能夠做出更大的貢獻,甚至有可能創立出某些偉大的成就,就是因為這倆個人,這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走在路上的時候,怒火就在歐根的胸膛里翻涌,他已經想好了十幾種可怕的刑罰,中式一點的有凌遲,有炮烙,西式一點的則有鐵處女,還有鼠刑,這些都足以讓卑鄙之人感受到最強烈的痛苦。
他的怒火太強烈,唯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夠將其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