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月被不情不愿的拽回了冷冰冰的家,這TM能住人?夏小月的粗鄙之語就想往出蹦,想著夏巡還是個孩子,算了,挺著,就是憋的有點難受。
“我說這屋咋住?咱們平時就是睡這涼炕嗎?這躺上去就能成仙了啊!”夏小月一張嘴,就往出冒白氣,屋里冷的像冰柜。
夏巡摸黑劃拉地上的衣服,衣服已經被踩的到處都是了,聽夏小月這樣一說,脊背一僵,姐姐讓臉盆打失憶了:“嗯,咱家沒有柴禾燒。”
夏小月猜到了什么:“為什么沒有柴禾燒,你們這日子咋過的?”
屋里安靜了一瞬,溫度仿佛更低了:“奶奶把柴都要走了。”
“要走了?要就給?那咱燒啥啊?”夏小月無語。
“唉!”夏巡像個婦人一般嘆了口氣:“不止要走了,還是爹自己倒騰的,全倒騰到西院房后了,一捆都沒留。”
夏小月心中已經不止無語了,是無語至極,神操作啊,讓人騎脖頸子上拉屎,還給人唱歌娛樂。不管家人死活的嗎?
不行啊得燒炕,不然這炕她可躺不下去。
夏小月拽住正在鋪被的小人兒:“鋪啥鋪,凍死你啊,走啊燒炕去。”
夏巡懵了:“燒不了,咱家沒柴禾啊!”哎,真的要給姐姐治腦袋嗎?可家里遭了賊,不知道娘親把銀錢藏好沒有,要是治病,還有娘親的傷,得花多少錢啊?能不能挺到來年糧食下來......
夏小月一巴掌扣夏巡小腦袋上:“沒柴禾就找柴禾啊,活人讓尿憋死?何況咱家還有柴禾。”
完了,姐姐犯起病來聽不懂話;“咱家沒柴禾啊!”
“你不是說了有柴禾?”
“沒有啊”
“我問你,咱家柴禾哪去了?”
夏巡撓撓頭,腦子里好似有什么東西飄過:“讓奶奶要走了......啊?姐姐,你不會是......”
“對啊,咱家柴禾都在奶奶家放著呢,咱抱過來燒。”夏小月又推夏巡出門了。
此刻,夏巡覺得自己的內心好神奇,世界也好神奇,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嗎?可是爹從來都沒讓抱過柴禾來燒,自己家一直都是睡涼炕啊,這樣做是對是錯啊?!
夏巡的內心小世界被夏小月影響著,越走越遠......
倆人到了自己家屋后,踩倒破爛的柵欄,看見東院的大柴禾垛高高的聳起,很是壯觀。
從這柴禾垛就能看出馬老太是有多貪,這柴禾垛五年都燒不完吧?
走近了借著月色一看,靠著后院墻堆的整整齊齊,有苞米桿也有木柴樹枝。當即指揮夏巡:“挑最好的木頭拖走,能拖多少是多少,別客氣!”
夏小月也擄了袖口,挑好燒又好拿的木枝,順帶拽了幾把玉米葉當引柴,正翻騰呢,就感覺耳邊有不屬于自己這邊聲道的重疊音,好像柴垛另一邊有人在翻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