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死了男人,家里沒了頂梁柱,沒有精力再照看夏玉書,就給夏玉書送了回去。從此,夏致田間地頭的親自帶著兒子,本想撫養兒子長大,再拉扯一下大哥家,結果不過三年時間,因心中郁結漸甚,就撒手人寰了。
自此,夏玉書落入那庶女馬云英之手,把對夏致求而不得的怨恨,對桂娘嫉妒之火全撒在了夏玉書身上。
而邵淑蘭,是夏致在生病后,擔心夏玉書以后沒人照顧,給買的童養媳,是大戶人家賣出來的小丫鬟,夏致相中了她的戰戰兢兢、懦弱的性格,相信她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
后娘也是娘,馬老太以夏致之妻的身份,把持了夏家,捏住了夏玉書夫妻,以前日子還能過,馬老太也就偶爾為難,但自從夏巡出生后,馬老太越來越變態,每天奴役夏玉書,磋磨夏玉書媳婦邵氏。
后來村里出兵役,馬老太便把夏玉書報上了名,夏玉書走后,邵氏便每天都沒有好日子過了,為了護住自己的孩子,讓跪就跪,讓干啥就干啥,最后,腿就跪軟了,再也扶不起來了。
而夏玉書服兵役能回來,是他所在兵營的小分隊,偶然在戰場上救了一個副將,軍里表彰他們立功,一人獎了十兩銀子,副將見他傷了腿,便提他做了百長,不到半年,兵役期限到了,他傷腿也不適合再打仗,軍里便批他回了家。
而夏小月穿過來,距離夏父回家不過半年時間。
夏小月現在才知道,馬老太和爹爹夏玉書,不是母子。而大伯夏成財那一鐵鍬,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是仇人還差不多。
夏成財便是當年馬老太肚里懷的那個吧?真是糟蹋這姓了。
夏爺爺也是,當年給爹爹夏玉書分家分出去得了,不過估計這個朝代,沒成家或者年齡不夠分不了家吧,哎,你說現在留這么個爛尾巴,明天看看能不能把家分了吧,不分沒個過了。
夏玉書蹲地上燒炕,這炕是從已故夏老爺子那繼承來的,一燒直冒煙,炕沿邊都是裂縫。
夏小月嗆的直咳嗽,啥時候能送我回現代啊,我剛買的小公寓,郊區特價房,50平米緊鄰公路,冬天暖氣賊好,視野開闊,站窗前望去,一望無際大荒地,絕對的城市邊緣,但是便宜啊,八萬就買下來了。
雖然買的便宜,但自己也精心裝扮過了,灰色墻紙,亮堂的吸頂燈......得,不能深想,要不然這炕一會兒該躺不下去了。
夏巡扯了扯夏小月衣角醞釀了半天:“姐,不能給你治腦袋了,咱家銀錢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來年糧食下來。”
“治啥腦袋,我不治腦袋,我沒病!”拿腦袋壞了做借口最爽了,喝多的人從不承認自己喝多了。
夏巡在黑暗中控制不住的開心。
夏小月又扯了扯夏巡衣袖,醞釀半天:“那啥,我鼻子不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