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白瓷低腳酒杯掉在地上,沈鵬云也倒在地上雙手掐著嗓子打滾,他給好多人灌過啞藥,知道這藥的厲害,她娘出手調制,霸道無解,今天才知道這啞藥是個什么滋味,又燒又燙,燙的他痛不欲生,口中狂喊著:“救命!來人啊!救命!娘......”
聲音越來越嘶啞,聲線越來越粗,音調越來越低,最后只干吼,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藥效確實好,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正常人就變成了啞巴。
夏小月自肖策進來后便沒有說話,表情比較淡然。
現在沈鵬云倒地扯著嗓子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響時,將食指放到唇中間:“噓~小點聲,別吵到你娘禮佛。”
肖策一挑眉,看到她身后斷裂的繩子,看來她有了逃脫的信心,難怪既不激動也不欣喜。
“你心態倒是挺好。”
夏小月年輕的時候可沒少打群架,心態能不好么?何況那啞藥即便倒進嘴里,她有本事讓它都流進空間的下水管。
“我以為你沒聽到我呼救呢,我沒想到你能來救我。”
肖策看著她清澈的眼睛,有一瞬間感覺到很羞愧,他本是想順著夏小月的軌跡抓到她背后的細作暗線,卻沒想到趕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惡霸殘害良家女的戲碼,但這份愧疚只存在一瞬間,便壓進眼底不見。
“路過。”
夏小月也不管他路過不路過,用細長的水果刀反復切割腳上的繩子:“既然路過就幫幫忙吧,我二哥不知道被他弄到哪去了,今天我二哥要是有一點閃失,我就只有一死給他父母賠罪了。”
扔掉繩子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突然躥出一只手欲掐上她細細的脖頸。
肖策面無表情隨意一抓,便抓住沈鵬云伸出的手腕,扭過他的胳膊抬腳用力,沈鵬云便如離弦的箭,直直的射出門外,砸在院落中翻滾兩圈,只有撞擊聲,沒有呻吟呼救聲。
夏小月被他看似輕飄飄的用力,卻威力十足的功夫震懾住了,心中啥也沒有,只有不停的呼喚:哇這個太帥了!我要是有這兩下子多好!這身子不爭氣啊!
肖策踢完人抬聲吩咐:“星劍,帶一隊人進來搜,把小月姑娘的哥哥找到。”
門外的星劍出聲應答:“是。”
夏小月沒想到他還帶著人來的,看著星劍退出去,又看了眼手腕,自小臂以下被刀斜著劃了一道,還流著血,現在跟濕棉襖粘在一起,又冷又刺痛,難受極了。
疼的她將外衣和棉襖都脫掉,只穿著長袖的白色里衣,將袖子那里挽起,避免衣服上的酒再粘在傷口上產生疼痛。
但疼痛的不止這一處地方,肩膀上的舊傷已經疼半天了。
肖策回過身來便看見小姑娘將棉襖都脫了!只穿著里衣,連忙將眼睛移開,隨后想起剛才那匆匆的一瞥,袖子被血染紅,肩膀上也浸出血跡。
肩膀那里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
‘冷心冷肺’的肖策脫下身上的披風,別過頭去遞給夏小月:“拿去遮一遮吧。”
曾經穿過半袖,吊帶,抹胸,露臍裝,泳衣的夏小月沒有多想:“是挺冷的哈,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