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璜小女,到底還有多少背后的力量在她周圍。
買通大夫的人他透露了點信息給她,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了。
青雨齋中,東璜嵐因為翻墻出府見三皇子被禁了足。
得知混元鐸對蕭哥哥無用,讓她很是消沉了幾天,不過很快,這件事情又有了新的希望。
君府有位遠親久病不愈的事情不脛而走,春和雅苑中暫居的鬼云山聽到了消息,主動遞來拜帖,說是自幼體弱,久病成醫,愿勉勵一試。
禁足無聊,東璜嵐坐在小桌前緩緩展開那枚安陵子胤給她的繭。
北夏特有的布條上言簡意賅地寫著:“小雨師在唐國宮。”
唐國宮?唐國皇宮?
皇宮她進不去。
而且小雨師現在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尚不清楚,也無法貿然接觸。
三皇子給她這個消息,難道是說小雨師是辰陽宗的人,收買大夫的就是他?
把玩著手里的布條,手感總覺得有些厚實,過于厚了。
想著,東璜嵐從桌角抽出自己練習偃甲用的木刀,順著布條一側切下去。
果然有夾層。
夾層里還有一句話,東璜嵐看完秀美蹙成一團。
三皇子對自己的事情了解的還真多,以后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才好。
越遠越好。
君府東隅。
東璜蕭安靜地躺在榻上,只有偶爾顫動的眼睫還能彰顯他是個活人。
坨坨雪跟著聽聞消息的笙公子一同前來,耷拉著頭乖巧地趴在床邊上,乖巧地盡心竭力,替黍虎守護著他的主人。
鬼公此時正坐在床邊的木椅上,一手搭載在東璜蕭的腕側,手指尖發出淡淡的緋色的光芒,似乎是秘術,卻又隱約有什么不同。
東璜嵐站在一側,家訓中對秘術的記載頗為詳盡,她也親眼曾見過司空夜那夢幻般幽藍的秘術,眼前這緋色的光芒卻甚是少見。
不過鬼公成名已久,她便也沒有多想。
笙公子則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那水紅的淺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這一站便是一炷香的時間,鬼公指間的緋紅漸漸轉淡,一直到白凈如荼才收回手,道“這位公子不是受器物所傷,而應當是秘術擊中而致。可,若是尋常秘術,斷斷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東璜蕭的腕掖回被中,“可惜鬼某對此研究不深,若是能識別出是何種秘術,或許能找到醫治之法。”
秘術?
屏山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若是辰陽宗的秘術那倒不難查到是哪一種。
東璜嵐在心里又將辰陽宗上上下下罵了一遍,半瞇起的眼里隱約騰起一縷青氣。
“鬼公博學善治,多少大夫都要折服。”東璜嵐福身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