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所學的?你想起來了?”
小時候在東璜府里,秦木就曾經跳了一曲游龍舞,那時他說過,似乎在記憶里有人教過他那支舞,但是恍如隔世記不真切了。
“或許是。”秦木也說不準確,但那舞步的確像是早就封存在自己的記憶里,那么熟悉,又那么遙遠。
如果真的是小時候有人教過自己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那剛好,你跳舞,我彈琴。”東璜嵐莞爾一笑,眼如月牙彎彎,最近耳濡目染,讓她整個人也變得柔和起來。
“好。”秦木一口應下,想了想又說道,“等我。”
說完,秦木憑空消失在東璜嵐地眼前,饒是她這時的感知已是今非昔比,也沒能捕捉到他的衣角。
這是……去哪啊
不多時,秦木便回來了。
說是秦木沒錯,但第一眼看到他,東璜嵐卻幾乎以為是月神入夢,一樹梨花,一溪月,今夜人間莫如君。
秦木換了一襲長袖白衣,墨發如瀑,美睫濃長,遮掩得那宛如銀河璀璨的墨瞳溫柔炫目。
他的五官本就秀美,月華如練,更是勾勒出他幾近完美的輪廓。
東璜嵐手指搭上瑤琴,此時也只有不應屬于這人間的琴音能道破此情此景,說不清的心緒萬千。
百目瑤琴,嘆遍人間。
本是滄桑的琴,此刻卻彈奏出絕世清婉的贊歌。
秦木身姿一會兒清逸如流云羽鶴,一會兒肅肅若青松翠隼,一會兒又輕柔似飛雪靈雀,最后一個尾音響起時,時間停滯,他的舞同時凝成謝幕天地的一刻,帶著絕佳的姿勢與風華。
“這支舞,叫鳳求凰。”
秦木輕聲低語,如無聲的溪流,沒入到江海中去。
寂寂的晚風吹起他周身月影般的白,透過東璜嵐羽翼交織的長睫,落到心里已是張皇失措的羞澀。
想看他,但那身影又太過耀眼,她不敢多看。
次日。
一天不見百里足足,沒了這個平日里喧笑的人,東璜嵐不肯承認自己竟然覺得有一絲絲寂寥。
“易安。”東璜嵐好不容易抓住了易安,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
說自己在找百里足足吧,他要是知道了不得意到天上去。
還好易安心領神會,馬上答道:“大人在五樓的雅間議事。”
“不是,我只是想問今日的夜宵是什么?”東璜嵐吐吐舌頭,硬著頭皮胡說八道。
“是魚羹,寒江特有的鮮魚,蘇葉姑娘可以去小廚房看看。”
“哇,太好了。”東璜嵐頓時感覺餓了,而且是前胸貼后背的那種餓。
甚至想要立刻拔腿跑到小廚房來上一大碗。
秉承著要讓自己開心的原則,東璜嵐下一刻手里便已經端上了一碗香滑可口的魚羹,白色的魚肉鮮嫩美味,讓人手不釋碗。
【百里足足好感>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