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成是在董宛的暗示下拿筆扎進董宛胸口的。失火后,電斷了。
許方成的手銬被解開,方良帶著他一起往外走。董宛跟在他們身后,把一支筆塞到許方成手里,在他耳邊說“你爸是被人害死的,想知道真相就按我說的做。”
然后許方成就在出鐵門的一瞬間突然轉身,拿著筆刺向董宛。董宛倒下前說的最后一句是,“信我。”
許方成看著大口呼氣,血從胸口流出來的董宛,皺起眉。他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相信了董宛隨口說的話。11歲之后,他再沒這樣信過任何人。許方成被自己驚出一身汗。
被送到常大夫診所的時候,董宛的心跳幾乎停止,胸口血流不止。“送醫院,不然救不回來。”常大夫簡單檢查后說。
“不行!”何舌頭抓過常大夫,“她是警察,不能送醫院。”
“我不管她是誰,不送醫院,不輸血,很快就會失血過多休克,會死。我這是個小診所,開開藥,沒有血可以輸給她。”
“常大夫,老大這單不能出事,這個女人也必須活著。您看給想想辦法。”方良擋在對方面前。
醫生看著方良,嘆了口氣。“送四院吧,從后門進。我跟你們一起去,快點。”
四院是市精神病院,也接收普通患者,基礎醫療設施都有配備,但人少。三樓手術室里,董宛在緊急搶救。
“還好不是什么稀有血,血庫夠用。你們幾個一會兒一人抽幾管。給我補上,不然血庫少了,我還得擔責任。”常大夫跟等在手術室外的方良一伙兒人說。
“好,我們現在就去。何舌頭叫幾個人來,抽血。”
何舌頭不情愿,方良瞪了他一眼,“去!”
“好,我去打電話喊人。”
不一會兒十幾個大漢來四院獻血。
董宛在醫院躺了好幾天。許方成在一處地下室也躺了好幾天。他身上到處是傷口,臉色很差,數次昏厥。
“別整死了。”方良叮囑老崗。
“死不了,我有數。這小子骨頭硬,抗造,得花點力氣收拾。”
王明在酒店聽著何舌頭說董宛的情況。
“什么時候能下床?”
“那想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人早醒了。老大不能這么養著她,得趕緊讓她把東西交出來。”
王明把手里的茶喝完,“帶她過來吧。”
董宛在輪椅上被推到王明面前。
“董警官,有人催,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你現在就出院的。不過別擔心,大夫還是每天都會來給你換藥看病。”
王明走到董宛身前,“許方成我們讓你見了,人我們也帶出來了。你該說了吧。”
“讓我再跟顧向天打個電話,我有一部分資料。但是你們要的那些不在我這兒。我要跟顧向天打電話問。”
“董警官,你這就不合適了吧,我們為了你損兵折將,你要是玩我們,可就不禮貌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手里有一部分,你們要的那些確實不在我這里,你們讓我再跟顧向天聊幾句,我一定能幫你們找出來。”
“顧向天如果會說,我們還用得著找你嗎!?”何舌頭在一旁氣得大吼。
“他不會說,但我能猜出來,只有我能猜出來,因為我手里的資料就是線索,只是現在還差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我要找顧向天問,才能確認。”
王明拄著拐杖轉了一圈,“打給他。”
“老大!”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