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毫無形象坐在地上的二人,婢女梅香忍不住提醒,“張娘子,禮不可廢,若叫外人看見……”
“院子里就我們三,誰能看見?”
張默掃了她一眼,“難不成你會出去亂說?再說了,我和阿褚是師徒,我是他先生。”
梅香垂下頭,惶恐道:“不敢,奴婢說的是……坐地上不好……”
“哦……”
張默笑了笑,小丫頭反應挺快的啊!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梅香肩膀,“嗯,你提醒得對,不過……”
對于這個今后貼身服侍她的丫頭,張默覺得還是得給她把預防針打了,否則將來傳出點啥,掰扯不清。
“今后咱們就是一家人,有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看義父如此栽培我看重我,若傳出點什么,我頂多只是被罵幾句,但嚼舌根之人絕對要吃板子甚至被趕出府,明白嗎?”
她語氣平淡,就像聊家常一般,梅香望了她一眼,又急忙低頭,立即保證,“奴婢明白,絕不敢亂說。”
“嗯,明白就好,只要跟我一條戰線,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少了你的,去燒水吧,一會兒我要洗澡。”
梅香雖然不知道戰線是何意思,但她明白,眼前這個小女孩今后才是她的衣食父母。
小主人說得沒錯,只有她好了,自己才能好。
看梅香走出院門,張默轉頭一臉期待看著許褚,“阿褚,你教我學武吧!”
“學武?”許褚撓了撓后腦勺,臉上有些為難。
“怎么?你不愿意教我?”
見她有些不高興,許褚忙道:“不是不是,我、我愿意,就是……”
張默換上笑臉,打斷他,“愿意就好,以后每日教我半個時辰武藝,你放心,就算被義父知道也沒關系。”
這塊寶只要不犯致命錯誤,相信王允是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那……明日開始吧,今天不行,沒帶行頭。”
張默一臉了然,“曉得,曉得,行頭是得準備上。”
學武嘛,可不得有刀劍什么的,張默看了看身上這邁不開步的襦裙,今夜還得趕制出一套短打服才成。
第二天,當張默興沖沖穿著梅香連夜縫好的衣服出來,卻見許褚拎著把鋤頭站在花圃旁,一臉糾結地望著園子里的花草,他哥許定站在旁邊,不住唉聲嘆氣。
“阿褚,咱們開始吧!”張默跑過去,興奮道。
許褚把鋤頭塞給她,指著一旁開得正艷的菊花叢,“你刨吧!”
張默:……
“刨菊花?這是什么功夫?”她一臉懵圈。
許褚一本正經道:“我小時候就是天天拿鋤頭刨地,刨出了一身大力氣,這園子里只有花草,刨它們也一樣!”
天上有響雷炸下,張默被雷得外焦里嫩,誰來告訴她,這憨憨真是歷史上的虎癡么?她是不是拐了個高仿的?
似乎還嫌她被雷得不夠焦,許定在一旁神補了一個,“阿褚就是刨地放牛練出的一身力氣。”
意思是,刨完地再讓她去放牛?
“他真不知該如何教,平常打架就是仗著力氣大,胡亂一通砍就是。”許定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