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每個隔半小時就給姥爺喂些靈泉,盡管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小護士見了,給葉琳找來一個注射針管,前端插上一節輸液管,這樣可以把輸液管塞進嘴里,往嘴里推送。
陸耀勇來時,見葉琳趴在病床上睡著了,蘇文兄弟和葉建國出去找藥了,留下蘇雅和葉琳看護,陸耀勇看了醫生開的藥單對蘇雅說放心,他會弄來這些藥。
次日中午,陸光明帶著所需藥材來到醫院,周主任見他們竟然真的買齊了藥材,很是吃驚,尤其是還有一根五十年份的人參。
人參是陸耀勇自己帶來的,誰讓這臭丫頭入了他的眼,他知道,如果現在以此為條件要求葉琳拜他為師,她肯定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答應,但他沒提。
周主任來為蘇父針灸時見到病房里坐著的陸耀勇。
“您是……陸教授嗎?”周主任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是……”陸耀勇不認識這個醫生。
“陸教授,真的是您啊,我以前聽過你的講座,您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同村的。”陸耀勇現在住在蘇家村。
“陸教授,有您在,病人的蘇醒幾率又大了很多,待會兒我施針,還請您在旁邊多指導。”
“你不必緊張,我相信你。”
葉琳仔細盯著周主任施針的手法和下針位置,剛才的對話她都聽清了,沒想到陸耀勇竟是教授,聽周主任的意思,陸耀勇的醫術很高超,葉琳心里打定了主意。
蘇雅熬好藥給父親用針管服下,參湯熬好放在保溫壺里,每隔一小時喂父親一點。
葉琳把陸耀勇拉到病房外面,鄭重地向陸耀勇鞠了一躬。
“陸爺爺,請您收我為徒。”
“我擅長的是中醫,學中醫就得學針灸,要先在自己身上找準穴位下針,你可以嗎?”
“我可以的。”
“我有藥材,也會親自為你姥爺施針治療,你不必勉強自己。”
“不勉強,我不想以后家人受傷時,我卻束手無策,我想請您教我怎么為姥爺施針。”
“學醫是個漫長的過程,你一點基礎都沒有,要從零開始學。”
“好,我知道。”
陸耀勇看著此時表面溫順平靜的葉琳,內心卻十分擔心,葉琳現在心中的弦繃得太緊了。原本圓乎乎的小臉已經瘦出了尖下巴,眼睛變大了,卻沒有了以前的陽光笑容。
針灸了三天,用了藥,喂了參湯,蘇父依然沒有醒過來。
明明檢查結果顯示,淤血已經消除了。
院方建議出院,該治療也治療了,淤血也沒有了,醫院已經盡力,再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辦理好出院手續,回到蘇家村,葉琳給陳明虎打了電話,叫他幫忙買一個大木桶。
村里對蘇睿的處理是,他們都是一家人,賠禮道歉并賠償醫療費就行。
蘇家兄妹都不接受,蘇睿屬于謀財害命,就算不判死刑,也該讓他坐牢才是。
村支書來當調解員,并說蘇睿暫時拿不出那么多的醫藥費,希望分期付款,大家即是同村,又是一家子,還是不要鬧得太僵了。
部隊那邊陸朝旭也過來了,蘇睿雖然不用坐牢,但要參加義務勞動,且不管飯,直到蘇父醒來為止。
蘇睿剛想說,如果醒不過來,那自己豈不是要義務勞動一輩子,被蘇德祥打了個嘴巴子,按著他跪在蘇家大門口道歉。
門外看熱鬧的村民都在勸說,蘇睿態度真誠,讓蘇文蘇武原諒他的話。
蘇文蘇武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從此與蘇德祥一家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攆了他們滾。
陳明虎給葉琳送來木桶,葉琳在桶里放滿燒好的靈泉,每天讓姥爺泡兩次,每次半小時。
陸耀勇每天過來給蘇父針灸一次,葉琳也被他帶去部隊住處學醫,葉琳見部隊每天都要訓練,便提出和士兵們一起訓練,于是就上午訓練,下午學醫,中午回來吃飯順便給姥爺把桶里的水放滿。
村里的大棚,葉琳再也沒去過,以前經常去,除了給自家組澆靈泉,也會順帶給路過的地澆上一些,現在忙著訓練、背醫書、照顧姥爺、照顧家里的大棚,沒有時間去,也不愿意去。
大棚里的玉米長勢沒有以前好,紅薯在地下,看不出,村民們天天待在地里伺候莊稼,生怕伺候不好欠收。
所以當蘇睿出門買糧食被搶劫并且打斷腿的事傳出來時,沒人去關心他的事,甚至有人罵一句活該。
蘇德祥家現在手里沒剩多少錢了,求到了蘇文蘇武頭上,兄弟倆一句“報應”給懟回去。
蘇德祥借遍了全村也沒借到錢,無奈,找村支書借,村支書也沒錢借給他,不過答應幫他家在大棚里安排一份工作。
蘇父每天針灸,泡靈泉,雖然沒醒,但起色卻很好,看著不像病人,倒像是睡著了一般,蘇母天天在他旁邊說話,家人們下班也和平常一樣過來坐坐,說說話。
“老頭子,你啥時候醒來啊,孩子們每天下工都來看你,陪你說話,你也不吱一聲,琳琳這孩子更辛苦,自己要訓練、學習,還給我送菜、送肉,給你燒兩遍水泡澡,把孩子都累瘦了。”蘇母邊做家務邊說,沒有看到蘇父的手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