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聽和多磨,于洋好不容易出了地鐵站,再次電話聯絡,接他的人不一會就過來了,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衣服有些皺巴,但聲音跟電話里的不知哪里的外地口音對上了:“你是于洋吧?”于洋嗯了一聲。這是房東?怎么看怎么不像啊!不過人不可貌相啊,說不定大爺是深藏不露呢!
那個男人麻利地把于洋的行李放在了一輛舊三輪車上,轉身對于洋說:“上來吧!”
“大爺,你真是房東?”于洋怯怯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是二房東,我包了一層的地下室。”大爺漫不經心地回答。
“哦。”于洋低聲回了句。
大爺的三輪車不知道拐了幾個彎,然后進入了一個窄窄的胡同,胡同兩邊堆放著各種雜物,變得更加擁擠不堪。
“到了。”大爺在一個破舊的老小區門口停了下來。于洋取出行李,跟隨大爺走進了一個單元樓,一起下了樓梯,地下室里面光線昏暗,和外面明晃晃的陽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陣陣霉味撲鼻而來。大爺繼續往樓道里走著,兩邊全是一個一個的隔間小門,粗略估計有三十余戶。
“就這間。”大爺帶于洋來到樓道中間的一個門前停了下來,“你這間朝南,白天會有陽光照射進來,每個月租金350塊。對面那間朝北,常年不見太陽,便宜點,每月租金250塊。你還是住這間吧,這間好。”大爺給于洋出主意。
于洋望著朝南的這間屋子,整個房間大概有10平米,正對著門的墻上有一扇A4紙大小的窗戶,用磚頭壘砌四個床腳的木床,一個壞掉拉鏈的布衣柜,一張90年代的桌子,抽屜都掉了一半。
“大爺,衛生間,洗澡間在哪呢?”于洋問。
大爺用手指了指樓道的盡頭:“就在那。”放眼望去,一片昏暗朦朧,看不清什么。
“對了,這里的洗衣機是投幣使用的。”于洋在這之前,從來都沒聽過投幣的洗衣機。
于洋選了朝南的房間。交易完成后,于洋簡單地收拾了下房間,就躺在了床上,趕了一路,他感到勞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