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頭的那些哥哥姐姐都不是她母后所出,據說在她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她母后成親了,兩人非常恩愛,但是成親六年一直沒有孩子。
所以她那老父親才不得已納了側妃、良娣。這出嫁的大姐和那沒必要提起的七姐就是側妃所出。
等到她父皇都繼位了,她母親的肚子還是沒動靜。
正巧那時候,太子的生母患了病;而五姐、六哥的母族又出了問題,怕連累這兩個孩子。于是這三人就不約而同的被寄養在皇后身邊。
等到六哥都一歲多了,她母親才終于懷上了她。
這七公主跟她關系不好,原因也很簡單。
彼時側妃已被封為四妃之一的賢妃,與皇后幾乎同時懷孕,也同時臨盆。
這七公主就比趙瑾姝早出生一炷香的時間,可待遇卻是云泥之別。
首先,皇帝一直守在皇后的棲梧宮,趙瑾姝一出生就有“承安”的封號,還有自己的封地和食邑。而她,十五年過去了,還是七公主。
其次,所有王子皇孫生辰不是年年都過,可趙瑾姝可以。
最后,趙瑾姝母親病逝后,后宮后位空懸已久。在后宮之中,扶賢妃上位的呼聲最高。可只要趙瑾姝不點頭,皇上就不松口、不降旨。
同樣都是皇帝的女兒,這差別如何不讓人咬牙切齒。
六皇子上靈山寺那晚,趙瑾姝拉著他聊了好久。
他跟她講江湖趣事,她跟他吐槽這寺廟的飯都多難吃。兩人一直聊到夜半子時,才分別各自回房睡去。
次日一早,六皇子就來拉趙瑾姝去大殿禮佛了。趙瑾姝不敢輕慢,強打著精神跟在他身后。
這個時代禮佛的程序有點復雜,全部流程走完一個時辰都過去了。
在她謝天謝地終于從大殿出來,要借抄佛經為由回禪房補覺時,一根鞭子凌空劈下。
好在她六哥武功不俗,伸手就把它攥在手心。
廟里的小僧人自知不敢惹,都遠遠的躲在一邊。
“不跟我游湖,倒是跟別的小妖精在這清凈之地卿卿我我。六殿下這情趣還真非常人可比。”
那女子把話說得尖酸刻薄,讓躲在六皇子身后的趙瑾姝眉頭一皺。這要是擱上輩子,她高低得跟她過兩招。
“把你嘴巴給本殿下放干凈點,要不是看你身上有我妹妹幾分可愛。你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趙瑾姝還是第一看她六哥把話說成這樣,雖然他六哥武藝高強,但是性格一直很溫和。沒想到這昭和這么有本事,能把她哥給氣的聲音都凌厲了。
正要探個頭去看看這丫頭長什么樣呢,結果對方竟然沖她六哥吼了句:“趙子虞!”
趙瑾姝整個人都傻了,她六哥名為趙緒,字子虞。別說皇城了,放眼整個大酈除了他爹,也沒人敢直呼他的大名吧,還叫的人家的字~
雖然這倆人在掐架,但是趙瑾姝覺得這倆有戲。覺不是她上輩子得到的情報那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趙瑾姝一下子瞌睡蟲都跑了,還是從趙緒身后站了出來。
昭和長得沒有想象中那么驚艷,但是也不丑,濃眉大眼的很耐看。她哥陸荀的臉屬于棱角分明,而她臉上挺有肉的,看著怪可愛。
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短款襦裙,這風格在皇城可不多見。
比較像是漢族與苗族衣著風格的結合,她脖子上還戴了一塊銀飾。手腕上的小鈴鐺,隨著她揮鞭的動作發出一陣悅耳的“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