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擋在她父皇身前,但是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國,在她死后短短兩年,被上若吞并。
再后來,她聞到一陣香氣。
時間莫名來到了她小時候。
其實也不是她小時候,應該是原來那個趙瑾姝的小時候。
那時她的母后還沒有生病。
二皇兄、五皇姐都很遷就她。她的六哥那時候最喜歡捉弄她,老想著抓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動物來嚇唬她。
每次被嚇哭,六哥都會被她的父皇罰抄皇家祖訓,但是她六哥仍然樂此不疲。
她看到小趙瑾姝會趴在皇后娘娘的膝蓋上,聽著皇后娘娘哼著的曲子睡著。皇后娘娘的手,會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
趙瑾姝見此倍感溫暖,仿佛能感受到那雙手也在這么輕撫著自己。
可惜,她穿來這里的時候,皇后娘娘已經病故了。
那里的時光就這么一直歲月靜好的流淌著,直到被一聲尖銳的“承安”打斷。
趙瑾姝皺著眉頭,心中滿是怒氣。虛著眼睛一看,太陽都爬上山頭升的很高了。
外頭是昭和,她今日下山,約摸是要纏著她送她一程。
剛掀開被子,就發現自己手里竟然攥著一個香囊。
她素來不愛佩戴這些東西,文鳶也知道。
所以這玩意兒哪里來的?她用鼻子靠近聞了聞,這個香好熟悉。
她一時想不起來,便穿上的衣服把它也掛在了腰間。
一開門,昭和就跳了進來。學著她六哥的樣子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寵溺地說了一句:“小懶蟲。”
趙瑾姝整個人瞬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連忙掰開她挽上來的手臂。
原來這就是社交牛逼癥嗎?
“哎呀,你怎么一晚上不見就跟你六嫂生分了?你再這般,我就不走了,我晚上也來跟你一塊兒睡!”
嗯?趙瑾姝歪著腦袋看向叉著腰仰著頭的昭和。
“你、你要干什么?”
“我這不是要走了嗎?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她笑臉盈盈地把趙瑾姝往門外拉。
孟軒一看就要跟去,結果昭和回頭就給了他一皮鞭。
那皮鞭落在孟軒腳下,彈起一層灰。
他堂堂羽林軍校尉,何時受過這等氣,頓時臉上的兇相就顯露了出來。
眼看著兩人就快打起來,趙瑾姝只好讓孟軒守在禪房,說她一會兒就回來。
孟軒這才冷哼一聲作罷。
昭和一路把她拽到后山小木屋,無視躺在床榻上的楚君澤,徑直去向灶房。
一進門就看見文鳶正在和面,看她進門還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
原來昭和天剛亮就跑來找過趙瑾姝,只不過看她睡得實在香甜,也就沒有打擾。然后就把文鳶給逮出來和她一起抓兔子了。
“這么跟你說吧,這方圓至少三里的兔子,都被我倆逮光了。”
看著昭和這一臉自豪的樣子,趙瑾姝疑惑地問道:“你抓這么多兔子干嘛?”
“你不是想吃冷吃兔嗎?我今早已經犧牲四只兔子來教文鳶怎么做了。”
昭和把手搭在趙瑾姝肩上語重心長地說:“承安啊,你六嫂我,就要去追尋你六哥的步伐了。眼看著你還得在這山上待幾天,嫂嫂我不能委屈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