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姝這就更疑惑了,做冷吃兔,需要和面?
見趙瑾姝的不解的眼神落到了文鳶手上的面團上,昭和解釋道:“你聽說過,抄手嗎?”
“抄手?”趙瑾姝把雙手往長袖里一放,像極了冬天穿大衣出門揣手手的大爺大媽。她問道:“可是像這般?”
“瞧你個傻丫頭,就是餛飩。”
她這才恍然大悟,這好像是益陽那邊的叫法,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后昭和寵溺地說:“兔肉餡兒的哦~”
看著昭和這般模樣,趙瑾姝不禁打了個顫。
這到底是看上她六哥了還是看上她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等昭和領著她包完餛飩,趙瑾姝就趕緊把她送出靈山寺山門。
昭和走后,趙瑾姝就回禪房接著寫她的話本了。而文鳶時不時地就往后山跑,真就像現代醫學生做實驗一般,盯著楚君澤,做詳細記錄。
自從有了這兔肉餛飩,這一整天趙瑾姝都沒有吃過靈山寺的齋飯。
可這玩意兒偶爾吃吃還不錯,一天三頓都吃,趙瑾姝是真的不太能受得了。
于是一起吃肉的楚君澤見此,便又去旁邊的溪澗里逮了幾回魚。
趙瑾姝也因為這魚啊,跟那討厭的楚君澤成立個吃肉聯盟。
這主要分工就是,文鳶不在的時間里,楚君澤負責逮魚、逮野雞等順便回來加工成可口的菜肴。
而趙瑾姝,主要負責加油、吶喊和品嘗。
所以這幾天啊,趙瑾姝這小日子過的,愜意的很。
這些天,文鳶零零散散地從豐俊卿那里拿來的稿費也有小三百兩,等明后天文鳶再去拿一回錢,這跑路大業就可以拉開帷幕了。
故此,趙瑾姝也不想寫了。養精蓄銳,是時候規劃一下逃跑的方向啦。
正在她窩在禪房里看地圖,尋找最佳逃生路線的時候,智遠突然就歡喜地進了她的院子。
一邊跑一邊喊:“公主!公主!好消息啊!”
趙瑾姝把地圖折成了一個小方塊兒,和著裝銀票的木匣子一起押枕頭底下,疑惑地開門出去。
能有什么好消息呢?難不成是這狗荀退婚了?
剛踏出禪房,就見院子外面有一截露出來的衣角。
穿慣了綾羅綢緞的趙瑾姝自然看一眼就直到那衣服面料不是常人穿的起的,又是誰上山了?
智遠一見趙瑾姝,便歡喜地說:“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趙瑾姝挑眉看戲,這期待地表情逐漸就消失甚至還皺起了眉頭。
他怎么來了?
院子外面走進來一個身材頎長,劍眉星目的貴公子。
那人是陸荀。
趙瑾姝看著他除了疑惑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還疑惑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她熟悉的那種冷漠。
他的眼神里好像包含了很多種情緒,緊張、害怕、驚喜。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跟前世也不太像,他身上的那種疏離感,怎么沒了?
她甚至還覺得他現在,有幾分溫潤。他怎么會跟溫潤兩個字搭邊呢?趙瑾姝趕緊揉了揉眼,懷疑自己是看地圖看傻了。
這皇城誰不知道承安公主心儀這個以美貌名動大酈的益陽王?所以,把他帶到趙瑾姝院子里的智遠,這會兒還沾沾自喜。
守在門口的孟軒一見來者是陸荀,這次倒是不用打招呼,他自己就拎著智遠走開了。
趙瑾姝狐疑地盯著陸荀,陸荀也看著她。
相顧片刻,陸荀開口說:“后日便是你回宮的日子,我奉命來靈山寺陪你吃幾日齋,然后送你回宮。”
陸荀的聲音有幾分沙啞,聽的她渾身不自在。
趙瑾姝還沒想好怎么回復呢,陸荀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