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瞅著這亥時都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卻還不見楚君澤的蹤跡。
趙瑾姝等不及想自己走了,可剛打開窗戶,似乎就看見外面的樹上有不少眼睛。
趙瑾姝假裝自己是開窗欣賞夜色,環顧四周,確實看見了不少窩在樹上作侍衛打扮的人。
她疑心自己是神經敏感看花眼了,便把文鳶也叫了來。
文鳶一看,趕緊合上窗戶說:“是益陽王的人。”
趙瑾姝大驚,他看出來她要跑了?不會吧?她可一點都沒有暴露什么吧?
她眉頭緊皺,難怪這左等右等都等不來那楚君澤。此處這么多人守著,如何靠近得了?
趙瑾姝讓文鳶出去溜一圈,文鳶得令出去再走一圈回來后告之,這附近,都是益陽王的人。
主仆二人現在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今晚走不了,回宮后就更沒機會離開了!
都怪那個楚君澤,報復什么嘛!這下好了,被人家發現了,想走都走不掉!
趙瑾姝在心里抱怨了片刻,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想辦法離開,抱怨是不起作用的,同理著急也沒用。
現在趙瑾姝本人無疑是外面那群侍衛的重點監視對象,文鳶出去溜一圈都沒人跟著她,說明現在他們只盯著趙瑾姝一人。
所以,文鳶是有走掉的可能的……她突然想起來在門外守著的壽喜。
趙瑾姝將文鳶喚到身前,附在她的耳朵上說了幾句話。
沒一會兒,強打著精神的瘦弱小公公壽喜,被文鳶帶進了趙瑾姝的房間。
看著趙瑾姝不懷好意地笑,有些害怕的壽喜強扯了個笑容喚到:“公主殿下……”
這微弱地聲音還沒有把“您這是要鬧哪出啊?”給問出口,就被文鳶一掌劈暈。
文鳶這個貼身侍女他們都不盯,又怎么會在乎門外守夜的壽喜呢?
這壽喜是她父皇的人,趙瑾姝本來就不打算帶著他一起跑,當初連進廟她都不想讓他跟著。
這會兒,他的作用倒是來了。
趙瑾姝把自己的衣服與壽喜地做了個調換,為了防止他半夜醒來大喊大叫,趙瑾姝便讓文鳶用布條將他的嘴巴勒住順便將他給五花大綁放在床榻上。
出門時,還細節的吹了燈。
本來想背著包袱走,但是包袱實在太扎眼,趙瑾姝想了想,還是只帶走了銀票和地圖。
好在這宮女太監平時走路都不會抬著頭,她一路隨著文鳶把頭埋的低低地,一路出這靈山寺倒也是順利。
正在趙瑾姝打算放飛自我飛奔下山的時候,文鳶卻問道:“公主,我們不等楚公子嗎?”
趙瑾姝眉頭一挑,既然她自己可以順利跑掉,那還等他干嘛?趙瑾姝搖頭說:“既然他到了點兒都不曾出現,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什么?”
“本公主與他,緣分已經。”趙瑾姝說著便一蹦一跳的下了山。
往日里這條路在她眼里都是陰森森地,她一個人是萬萬不敢走。現在,這條陰惻惻地路,那就是一條康莊大道,離開了這里,她將奔赴她陽光燦爛、充滿希望的幸福未來。
所以這會兒,她不僅不怕,她還能哼著歌兒跳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