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兩?文鳶有些意外,畢竟出門的時候,公主還說兩千兩可能都要講講價。
這銀子收下后,自然就拱手道別。
豐俊卿目送她離開書肆,待她走遠。一雙蒼勁有力、指節分明的大手掀開了簾幕,從里走出來一個身著米白金絲繡領袍的男子。
“王爺。”
豐俊卿回頭看他,恭敬地拱手。
“你這書肆里的話本,都是剛才那人送來的?”
說起這個,豐俊卿那是相當的得意。
剛開始這小郎君送稿來的時候,那掌柜的還不想收。好在他慧眼識珠,收下了這稿子。
不然賣著那些尋常的書卷,哪能在這皇城中站得住腳跟?
看著豐俊卿這眉飛色舞滔滔不絕地講述著這【咸魚先生】寫的話本有多神奇時,王爺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開口:“你可知那人是誰?”
這下豐俊卿倒是皺起了眉頭,他還真不曾去查過這咸魚先生。
“她叫文鳶,承安公主的侍女。”
豐俊卿大驚:“就是那個之前上趕著要嫁你,臨了臨了又鬧了一出逃婚戲碼的承安公主?”
他恍然大悟,難怪那小郎君突然要買斷,原來是逃婚缺錢啊。
一旁的掌柜伙計,聽到這話都默默地走開了。
這豐俊卿也太大膽了些,竟然在他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時陸荀面色鐵青,他就知道,她肯定藏在這皇城之中。
那握著書稿的手,慢慢攥緊,用冰冷的語氣緩緩說道:“馬上找人盯著她,不要打草驚蛇。”
豐俊卿得令,便立刻差人跟了上去。
文鳶走出巷子便察覺身后又有了尾巴,于是便繞了遠路,都了好幾個圈子才把人甩掉。
正偷偷摸摸地準備從云來客棧后院翻墻進去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按到了她的肩膀上。
神經緊張的文鳶,瞬間按住那只手,一個過肩摔把那人擒到身下。
只聽一聲哀嚎,那人開口道:“文鳶……你干嘛?!”
聽到這聲音,文鳶才反應過來,身下摁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司瑤。
文鳶將手都快斷掉的司瑤扶起來,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在我身后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司瑤疼的齜牙咧嘴,不可思議地回復道:“你沒事兒吧?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咋還倒打一耙!”
文鳶懶得跟她講,身后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次追來,她必須盡快回到房間里。
見文鳶這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司瑤也懶得搭理她。
她本來是好不容易看到附近有個牽著驢走掉的老伯,本想著買了他的驢。
這一來做個驢肉火燒,二來也可以為那病弱的柳小姐弄一個阿膠糕吃吃。
但誰知這一追出來,不見老伯,倒是看見了一副男人打扮的文鳶。
看著她這打扮還挺俊俏,便想上前調戲一番。
哪知這文鳶,反手就把她擒于身下了?
司瑤這會兒真的是又苦說不出,干脆也跟著她進了院子。
回到房間,文鳶拔掉嘴上的胡子,然后將懷里的銀票都交到了趙瑾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