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沒辦法,便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在楚君澤身側隨他走出了客棧。
橫豎那楚曉芙是個心大的,屆時再說點什么把這謊圓起來應當也不是什么難事。
趙瑾姝此刻一點都不敢抬頭看他,一個勁兒地往侍衛堆里縮。
可是楚君澤仿佛看見了她這般行為,竟然徑直將她喚上去跟在左右聽候差遣。
扮作楚曉芙的盈盈骨子里的奴性沒能控制住,一看見楚君澤招手,她便溫順的上前攙著他。
不僅是渾身冷汗直冒的白樺驚住了,連帶著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都愣了一愣。
正巧那風突然吹了過來,盈盈斗笠上的半透明白紗被封吹的掀了起來。
比起伺候“郡主”她更擔心自己被拆穿不是楚曉芙這件事,若是叫小姐知道她把這事兒搞砸了,必是免不了一同責罵的。
于是,盈盈瞬間撒開了扶著楚君澤的手,伸手去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斗笠,把臉擋的嚴嚴實實。
雖然她的動作很是迅速,但還是被白樺看了個仔細。
不是楚曉芙,那楚曉芙去哪兒了?
白樺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那股子緊張感瞬間就消散了。
這郡主不愿意前往楚家莊暫住,于是當地的士紳就只能在鎮中為她尋了一處別苑。
期間就讓這“楚曉芙”與她做伴。
看了半天熱鬧的大家伙兒,一見眼前景象竟然一派和諧,頓時覺得沒了意思,直接就散了。
盈盈雖然久聞白樺大名,但是并沒有見過白樺本人。
到別院之后才反應過來跟在“郡主”身邊的人就是白樺,于是才匆匆地將趙瑾姝拉到一邊小聲問道:“怎么辦啊?小姐跑出去尋的白樺竟然在郡主身邊!奴婢如何是好?”
哼哼,盡管早就知道了,但是趙瑾姝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要不讓我出去尋你家小姐回來!”
我先出去給那楚曉芙帶消息,消息帶到我就跑,兩全其美!
正當趙瑾姝在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時,盈盈卻皺著眉頭說:“不行啊蘇姑娘,你走了奴婢一個人可應付不來那郡主,屆時萬一被郡主發現,恐怕會給楚家莊帶來滅頂之災。”
正常邏輯來講的話確實是這樣,但是這樁事的核心人物都知道這郡主是楚君澤假扮的啊。
于是趙瑾姝便安撫道:“你放心,郡主深明大義,即便是知道你不是楚曉芙,也不會對你如何的!”
可是盈盈還是不依,但是趙瑾姝已經打定主意沒得商量,于是盈盈也就閉了嘴。
楚君澤沒讓楚曉芙到跟前服侍,倒是拉著趙瑾姝不放,就讓她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身后。
她不是想看白樺嗎?那便看個夠好啦。
白樺見此還當是“郡主”為了他專門把楚曉芙冷落到一邊,還自我感動了一陣。
要說起這白樺,實在是算不上帥,頂多算個長得不丑的小白臉。
要文采沒文采,要德行沒德行。趙瑾姝實在是很費解,這楚曉芙究竟看上他什么了。
三人在這別苑的院子里慢悠悠地轉了起來,好在今天天氣陰。不然這頂著烈陽陪他在這院子里瞎轉悠,那還真是要了命。
本來逛的好好的,走在前頭的楚君澤突然歪頭看向身側的白樺,悠悠問道:“白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聽此,趙瑾姝不禁挑眉,這是好戲要開場了嗎?
白樺笑道:“自然是如郡主這般明通情達理的大家閨秀,可惜白某聲名狼藉,不敢肖想。”
還不敢肖想,我看你敢的很嘞。
就憑這白樺這小白蓮做派,也就騙騙沒見過世面的楚曉芙。把他扔皇城的貴女圈,一天就被玩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