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學了一點皮毛,比如:怎么把假胡子粘的像真胡子。
靠著這一招,趙瑾姝這一路就沒走過山路,全程走官道,暢通無阻。
所以,進宛州地界后,趙瑾姝也是直奔州市去,尋了個還算過的去的客棧住下。
好死不死,這家客棧竟然是楚君澤在宛州的分店?!
當她看見端著飯菜進來的人竟然是他之后,她簡直想立馬學會遁地術原地消失。
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反邏輯在他那里沒用?
這家客棧不是叫客來軒,而他在皇城開的分名叫云來客棧。
這名兒起的八竿子打不著,誰知道這是他開的分店?
楚君澤倒是厚臉皮,端來飯菜索性就賴在她房間不走了。
還細心地跟她解釋,這兩家客棧的聯系是:“客似云來。”
楚君澤問:“你為什么拋下我自己逃了?”
趙瑾姝反擊:“什么叫拋下你?什么叫逃了?本宮那叫戰略性撤退!”
楚君澤沒心情跟她瞎扯,她走的這幾天可算讓他好找。
他當時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就比她晚走一個時辰左右,怎么會追不上她?
正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方向的時候,他收到了從宛州來的飛鴿傳書。
帶著震驚瘋狂趕到宛州,直到看見了她留在客棧馬廄里的那匹馬,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竟然還知道買馬?
真是小看她了。
“你哪兒來的銀錢買馬?”
看著楚君澤這雙有幾分幽怨的眼神,趙瑾姝被他盯得心里發毛,于是便將自己當時的情況說了一說。
“你還抽空去賣書稿買馬了?”
“不然你以為我的馬哪兒來的?一匹良駒二十兩銀!我從別苑溜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也就才十七兩。”
楚君澤在心里算了算她這幾日的花銷,她在路上住了三天,吃穿住還有馬兒用的青料……按照她所說的賣稿賺了一百兩的話,那么今日她根本住不起這客來軒,跟別提這一桌子的酒菜。
“你是不是進城之后又賣稿了?”
“你怎么知道?!”
趙瑾姝不過就把這幾日的事情粗略一說,在路上連夜趕稿賺路費這種事她一個字都沒提!
楚君澤聽到她這回答,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在趙瑾姝不在的這幾天,他倒是在瀘州的一家名為【香墨書林】的書肆中碰見過陸荀的人。
于是他便傳信到宛州,讓他們調查一下這香墨書林,最后發現這書肆與陸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若是她今日在宛州去又是去香墨書林賣的稿,只怕那陸荀也會很快追上來。
“你收拾一下,我們連夜啟程。”
趙瑾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這才剛在這客棧休息了兩個時辰!
本來還想著此處離皇城也夠遠了,想要暫停腳步在這宛州玩兒上一圈。
結果這楚君澤與她碰面還沒聊幾句竟然就催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