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荀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能見到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公主,但沒想到這屋子里早已人去樓空。
暴怒的陸荀一把拎起身側楚員外的領子,單手將他舉起問道:“不是說人在別苑嗎?這么多護院,連個弱女子都看不住?本王要你們何用?!”
一聲怒斥之下,陸荀便將楚員外重重地摔出了門外。
剛好砸在屁顛屁顛跟著進院子的白樺腳邊,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楚員外真是有苦說不出,昨兒個都還好好的,怎得今日這兩人便都不見了?
他無話可說,只能強忍著肉體上的痛楚從地上爬起來,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承受陸荀的怒火。
回看陸荀,只見他雙眼通紅,額上青筋暴起,一動不動地站在院子中間睥睨著周遭的一切。
此時此刻,人人自危,誰也不敢上去觸霉頭。
偏偏白樺是個缺心眼的,只見他理了理衣袖,端出讀書人的姿態恭恭敬敬地向陸荀見禮。
“小生白樺,參見王爺!”
陸荀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去看他,緊接著站在陸荀身側的褚旭便一劍鞘打在白樺的膝蓋處。
白樺膝蓋吃痛,頓時就朝著陸荀直直地跪下去。
“現在立刻派人出去尋!”
陸荀根本不理會跪在腳邊的白樺,而院子里的侍衛們得此命令如得大赦一般,立馬四散跑的沒影。
……
再說回這趙瑾姝,自從昨日中午見到了那名眼生的上菜小廝,踏著心里頭就不安的很。
本來想著晚上見他探探他的口風,哪兒知道晚上竟然沒見到他。
回房間里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是滿腦子都是他,橫豎就是覺得此人很是眼熟。
終于在將一把匕首放進包袱里作防身之用時,這腦海之中突然就蹦出了陸荀的臉。
那是陸荀的近衛——褚旭,之前在靈山寺沒看見他想來應該是沒有跟去。
褚旭都到了,那豈不是就意味著陸荀就在附近?
慌亂之下,趙瑾姝七手八腳的胡亂將包袱打了個結就溜去后院,企圖從那處圍墻翻出去。
若是以往,這個墻她是絕對翻不出去的,但是經過這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流浪旅程,她也算是有了幾分的身手。
打架不行,但是翻墻爬樹定然是沒有問題。
由于當時楚君澤在飯廳處理楚曉芙和白樺的事,這巡邏院子的這群嘍羅便都緊著飯廳那處尋,吃第一線的瓜去了。
所以趙瑾姝才能輕易的離開這出別苑。
趙瑾姝身上也沒有太多的銀錢,于是便又將自己手上的存稿化名魚仙低價賣給了香墨書林,倒也是換了小一百兩。
錢不多,但是也夠她在這集市上買匹稍微好一點的馬了。
等到陸荀到這別苑的時,她騎著馬都繞過瀘州快踏進宛州地界。
其實她當時有糾結過是往東南跑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往南跑,楚君澤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不是個賭徒,不愛玩反邏輯那一套。
想來若是她往東南走,他應該會很輕易地找到她。
可是若是換作楚君澤的想法,在他這里玩上一套反邏輯,想來他應該想不到。
所以,趙瑾姝才大著膽子按照原來定下的方向走。
但是三天后,趙瑾姝還是被楚君澤追上了。
那是她剛踏入宛州地界,跟楚君澤相處了小兩個月,她也學了兩招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