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個求自由的女子,朕不想她卷入這場戰爭中來。”
“可她是酈國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拿下她,是將酈國納入我上若版圖的最佳途徑。”
“若是取一國要靠挾持一女子,那我上若顏面何在?”
攝政王執棋的手頓了頓,接著又道:“可若是開戰,那少君又把上若子民的性命當成了什么?”
楚君澤沉默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其實并不想與酈國開戰。
酈國是上若周邊最大的國度,若是吞了它,上若便是這片土地上正真的主宰。
屆時,周邊的小國便都得依附于他。
萬國來朝,何其威風。
但若這一切要靠挾持她或者說用上若子民的性命來換取……
看著楚君澤這般沉默,攝政王終究是嘆了口氣。
“你遠不如你堂哥狠厲,你若是辦不到,這些事情便交給楚冶來辦。”
一瞬間,楚君澤仿佛瞳孔地震。
“皇叔此話何意?”
“你不是將自己的暗衛都送給那公主了嗎?臣便讓榮親王替少君試試這呂嚴的身手。”
榮親王楚冶?
楚君澤比任何人都知道楚冶的變態,他當日在酈國皇城境內差點喪命,那殺手便是楚冶的爪牙。
他在那群殺手手中尚且九死一生,趙瑾姝不會武功,呂嚴沒有跟那些人打過交道。
只怕趙瑾姝兇多吉少。
楚君澤猛地站起來,立馬下樓騎了匹馬便向益陽方向奔去。
攝政王身側的暗衛閃了出來,拱手問道:“王爺!追嗎?”
攝政王罷手,微微勾起唇角,笑道:“讓他去,本王也想看看,他有沒有能護的住這酈國公主的實力。”
有實力才好向酈國那老狗提親,若是沒這實力,那他也就沒有資格說不想。
楚君澤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三夜,路上累死了兩匹馬才在地四天趕到益陽。
進入益陽地界,他立馬聯系暗樁,得到的回復卻是不曾見過承安公主。
沒有確認她是否安全,楚君澤此刻心中也是無比的慌亂。
他雙眼布滿血絲,不敢有片刻懈怠。立馬召集所有暗衛,分散出去找。
而他自己三天三夜沒睡,此刻也是頂不住,暈了過去。
……
而趙瑾姝為何這么久還沒到益陽呢?
原因是她走錯路了,要不是半路遇見一個好心的大哥整好也要去益陽,她此刻都不知道把這路線偏去哪里了。
“呂大哥,你去益陽作甚?”
她與遇上的,正是楚君澤派出來保護她的呂嚴。
本來呂嚴是不想現身的,但是奈何她這路線偏的實在是離譜,萬般無奈之下,便也只能現身指路。
趙瑾姝這一人孤身趕路也是有點害怕,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面善的大哥,還正好要去益陽,她自然是不能放過,說什么也要結伴而行。
“在下去益陽做生意,不知小哥你去益陽是為那般?”
這益陽可算是酈國邊陲最富饒的地方了,往來行商甚多,趙瑾姝便也沒有懷疑。
聽到呂嚴反問,趙瑾姝便道:“我是去投奔親戚,我有個妹妹在益陽,我去看看她。”
說完,趙瑾姝的肚子便嘰里咕嚕的叫了起來。
好尬尷,這幾日她的干糧吃的差不多了,又抓不到野味,只能吃點野果充饑。
現下這般,趙瑾姝真是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