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人發現行蹤,陸荀并未從正門出去,而是換了一身行裝,從驛館地后門翻墻而去。
剛踏進這香墨書林,店鋪的老板豐俊卿便搖著折扇向他走近。
只聽他嬉皮笑臉地道“喲,稀客啊。不知小王爺今日到我這小店,是有何事相商啊”
這豐俊卿也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他家其實世代行商。但是他爹呢,想讓他考取功名入仕。
于是便將年幼的他送進軍營給同樣年幼的陸荀當伴讀。
但是他這書雖然確實是讀多了,學問也有了。
可能是這祖上行商的基因太過于強大了,這豐俊卿也是沒跳出行商的路子。
最后科舉考試也沒去,拿著他爹給的盤纏,偷偷默默地開始賣書。
在益陽賣書的時候,他還代考呢。
由于每次考試都會成功上榜,最后他干脆就寫一些考試的攻略之類的書,賣的風生水起,買到最后,這正經書竟然都成了禁書。
還是在他因此進了官府喝了茶,要家里人花錢保釋,他爹才知道這小子竟然自己開始做生意了。
豐老爺子當時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但是豐俊卿絲毫不理會。
最后老爺子也只能妥協,允許他經商,但是不允許他沾染豐家的家業,只讓他自己白手起家。
因為當時為了讓他能參加科舉,他的戶籍都是落在老益陽王哪里。
被老益陽王收為義子,又落了戶,嚴格意義上來講這般相當于是把這兒子送人了。
故此,隨便他今后從商還是從文,這豐家自己的家業都是不能給他的。
陸荀看見他也懶得跟他繞彎子,徑直拉著他進了書肆后院。
豐俊卿這個人呢,比較風雅。
管你什么天大的事情,先老老實實地欣賞一番我的茶藝再說話。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茶泡好之后推到他面前,陸荀這心里是真的不想再與他浪費這些時間。
于是將他推過來的茶水,直接連茶葉也飲了下去。
豐俊卿見此,有幾分得到錯愕。
什么事情能急成這樣子的往日有著天大的事情,他分明都會先與他品茗一番才說話的。
只見豐俊卿尷尬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行吧,你說,什么事情這般急迫的”
陸荀將面前的茶案整個搬開,直接在兩人坐著的席子上將袖中藏著的真假兩份信攤開給豐俊卿看。
豐俊卿看著著一模一樣地兩份信,疑惑地瞧著陸荀。
“你這是何意”
豐俊卿有些摸不清頭腦,這時,陸荀又將蓉貴妃的手稿攤開給豐俊卿看。
這手稿寫的是一些曲賦的著譯,個中有些許話語他是不贊同的。
比如這上面怎么能寫,女子獨立呢女子怎么獨立她自己又沒有收入來源,活著都成問題的吧
他瞧著這個,便是要開口與陸荀論道。
陸荀卻罷手說“沒讓你看這個,快看這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豐俊卿狐疑地看向陸荀,這兩封一模一樣的信箋里寫的可是承安公主被送往城郊別苑一事。
在一聯想到幾天前他受的這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