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本來是想問昨晚的事情打趣一下趙瑾姝來著,但是自己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起這種事情來,還是會害羞,還是會很難問下去。
趙瑾姝卻完全不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她嘆了口氣說“別提了,這陸荀竟然看都不看本宮一眼”
文鳶夜是沒有想到,于是便皺著眉頭憂心地問道“駙馬怎么敢”
若是不同床,那公主如何為陸家開枝散葉
若是公主三年內沒有子嗣,這益陽王會不會以七出之條將公主休棄
雖說自家公主身份尊貴,但若是真的不能為陸家誕下一兒半女,只怕以后在陸家的生活不會好過,屆時就算是陛下想為公主出頭,只怕都不好說話。
趙瑾姝待文鳶一向極好,文鳶忠心耿耿,趙瑾姝便也什么話都愿意與她說。
待她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同,再解釋了她方才為何發脾氣之后,文鳶便更是憂心了。
她自己本就是婢女,自然是知道這些婢女心中都再想什么東西。
為奴為婢的想要出頭,那么便是尋個高枝攀附而上。
這是最簡單的,只需出賣色相即可。
但是這些婢女簡直是大膽,是什么讓她們覺得她們可以和公主搶的
趙瑾姝聽完文鳶的講述,本就心中有氣眼下更是火上澆油。
于是待她梳洗完畢,便是將方才給自己梳頭出神的那個婢女打了一頓遣送回了皇宮。
眾人不知個中原由,只當是承安公主又開始大清早的使小性子了。
陸荀一大清早便進了宮,不知道他與父皇都說了什么,但是在自己中午回宮用午膳的時候,明確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要軟和一點了。
這種感覺不是說是他看在自己父皇的面子上才對自己態度緩和的那種感覺,就是,只針對于她這個人,與任何其他理由無關的那種關心。
而在飯桌上,皇帝看到自己的女兒女婿一派和睦,便也是眉開眼笑。
趙瑾姝看著終于肯與自己說話的老爹,頓時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統統消失掉。
老父親看著自己這已經嫁出去了的女兒,心中那真是五味雜陳。
可能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吧,這話題說著說著,自己的老父親就開始問罪。
“聽說你今早起來因為看不見益陽王,便將宮中賜給你的陪嫁丫鬟打了一頓送回了宮來”
聽著這個打人的理由,趙瑾姝整個人都愣了一下,說的怪不好意思的。
正在趙瑾姝打算解釋的事情,陸荀開口說話了。
“父皇息怒,不怪公主,要怪就怪兒臣,今日起的太早,怕打擾公主清夢。所以走的時候沒有跟她打招呼,這點倒是兒臣的不是。”
陸荀這話說的謙和有禮,叫別人看來,還當真以為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
果然,皇帝聽到這個說辭,心中對趙瑾姝的擔憂也算是減輕了許多。
他本來還擔心這自己不省心的閨女,嫁出去之后還是那般讓人憂心。
嫁出去之前倒是有他庇護,現在看到陸荀這般袒護于她,這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