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銘如此嚴肅,中年男子也不客套了,急忙去臥室拿東西。
他一點也不怕顧銘騙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憑借他在中河的勢力,想整兩個騙子,他有N+1種方法。
再說了,人不可貌相這種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就像他們那兒看門的大爺,看起來多和藹的,可一旦發起火來管你是誰,逮誰就罵,他打過辦公室主任,也和小科員干過架,就連縣委舒記見到他都得管他叫爹。
中年男子馬上就把東西拿出來了,是一個紅章,但是不知道刻的是什么。
顧銘瞅了一眼,就更加確定了,于是開口忽悠道,“如果算得不錯,先生應該是為人民服務的。”
“不錯。”中年男子愣了愣,也沒否認。
“方便知道先生的生辰嗎?具體時間不清楚也沒關系。”
“李代富,七二年的,屬鼠,四月二十的生日。”
然后顧銘雙腿盤在地上,手指各種亂掐,口中還念著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良久之后,顧銘緩緩的打開了雙眼,吐了一口氣道,“天干為壬,地支為子,五行屬水,九鬼妨害,孤鸞煞。坐刃坐劫財,水太旺。
坐支中有戊土偏官,癸水劫財,乙木傷官。
柱中辰字純一,入壬騎龍背格,天干無丙丁火和戊己土,行運遇有比肩壬水,主人大兇。
馬奔天河日,臨帝旺。支坐劫財。
壬水浩浩漫天下,行入東方福到家。富貴災禍皆難料,**湖海鏡中花。先生看來是身居高位而出身卑微。先生財多身弱、官印相聲,其禍不可勝言。”
像趙代富這種禿了的胖子,一看就是辦公室坐久了的,至于身居高位,這個又沒說多高,顧銘也猜不出來,但是家里這么有錢一看就是個大官。一上來就說多災多難這也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了,不然你怎么賺錢?
看見李代富將信將疑的眼神,顧銘就知道自己該放大招了,顧銘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咳咳~李先生要不是不太相信,我在為你算一卦從前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小師傅了”李代富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他也想看看這個人幾斤幾兩,他迷信這些但他又不是傻子。
片刻后顧銘再次開口道,“人命逢此,一者背井離鄉,二者職業不定,三者學業難就,四者因財致禍,五者早克母親,六者體弱病多,七者經常搬遷,八者為人虛浮無實學,九者婆媳不睦,以上諸等,必犯一二,先生四柱,想必也是因財致禍。泄盡日干元氣生在財上,官印虛紅,其禍亦重。”
趙代富聽見顧銘這專業術語又相信了幾分,他還真說道點子上了,自己還真是因為錢和官的事。
顧銘則是冷笑,當官不為這些還為什么,反正自己忽悠技術不如張千機,但是還是能讓人勉強相信了。
反正顧銘說完之后就閉口不語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李代富見狀急忙往顧銘衣服口袋里塞了幾張紅票子,說道,“小師傅放心,你做法事辛苦了,我早就給張大師說好了,等會再給他兩千塊孝敬無量天尊。”
噗~顧銘差點一口老血噴涌而出,自己大晚上的四處奔波還居然是被糟老頭賣了數錢,良心大大地壞。
三百塊,三百你二舅姥爺。
終日打雁被雁啄,踏馬他居然被人給坑了。好吧,第一次被張千機坑的時候他心里也是這樣感慨的。
顧銘決定回去好好跟張千機算算賬,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不過眼下還是要把這個貪官給穩住。
“你面帶愁容而心神不定,家有禍事;眼睛閃爍而故作安祥,禍發自身。”顧銘終于淡淡開口道,在中河縣算命忽悠界的年輕一代來說,他未逢敵手。
“先生最近肯定有不想去做而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這里身處北,為坎門,上上兇,不僅僅為血光之災,而是進退維谷之地。做,則會上兇,輕有血光之災,重則過及家人亡人破財;不做,亦為上兇之卦,輕則仕途不順,削官降職,重則牢獄之災無緣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