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女身邊的人,司徒明曦都一清二楚。
但剛剛那人明顯看著眼生,她從未見過那人。
“是新進的侍衛。”宮櫻含糊其辭。
司徒明曦聞言,便沒再多問,而是道“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太女千萬要謹言慎行,不要被那幫老頑固抓到了錯處。”
“我知道。”宮櫻點點頭。
司徒明曦松了口氣,“殿下知道就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司徒明曦便告辭離開了。
宮櫻松了口氣。
她知道司徒明曦突然過來,是為了什么。
她這是不放心自己,擔心她私下做什么。
想著母皇以往對自己的好,她心里便躊躇了起來,也有些打退堂鼓了。
可深夜的時候,裴謙竟將禁軍統領上官堯希抓了來。
她吃驚地看著裴謙,“你這是做什么”
裴謙不甚在意地說“我看太女裹足不前,只好推你一把。如今這負責禁宮的頭領已經抓來,要不要發動宮變,便全看你了。”
宮櫻又驚又怒。
什么叫全看她
他這分明是在逼她。
他如今擅自將人抓來,她便是不做都不行了。
已經是深夜,但司徒明曦卻有些睡不著,她心里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尤其是從東宮回來后。
可明明太女已經答應了她,不會妄動的。
她腦海里突然想起在東宮遇到的那個面生的侍衛。
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卻發現那人一點也不像侍衛。
太女身邊有什么人,她都是清楚的,可太女卻說那人是新進的侍衛。
若是新進侍衛,如何能到太女跟前伺候
想到什么,她心頭一凜。
不對,那人不對勁,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進的侍衛。
她匆匆披上衣衫,沖出了屋子。
然而才走到前院,下人便慌張地跑上前。
“太傅,宮中出事了”
“什么”司徒明曦一驚。
“太女發動宮變了,現在外面全是五城兵馬司及兵部的將領,看樣子是要趕往皇宮。”那下人喘了口氣后,白著臉道。
司徒明曦其實不用他解釋,也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已是深夜時分,可外面卻全是腳步聲,以及馬蹄聲。
她閉了閉眼,太遲了,來不及了
此時的宮中,并未像司徒明曦想的那般亂。
不過剛剛確實生了亂子,但已經平息了。
確切地說,這是一個本就設好的圈套,只等著人往里鉆。
而不巧,宮櫻便陷入了這個圈套中。
宮宓坐在龍椅上,目光失望又寒心地看著底下跪著的宮櫻。
“宮櫻,朕沒有想到,你是如此地恨朕,又是毒藥,又是逼宮,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