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們又見面了。”清淺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清朗。
老人家混沌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對這個密室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感到頗為的意外。
“你怎么在這里,簡直就是作孽啊!這些人喪盡天良啊!”老人的眼淚順著臉流下來。
她佝僂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擊一般。
“他們是人.販.子?”林棠問她。
這一個詞像是刺激到了她一樣,她蒼老的臉皮像是紙糊在臉上一樣。
“不!不能說。”老人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有一種隱秘的神色。
林棠的臉隱藏在暗夜之處,她的聲線帶著一種沉沉的感覺,“不!如果您在不將知道的東西說出來,那么這會有更多人受害。”
林棠的咬字清晰,一個一個字砸在了老人的心頭上。
老人看著地上的阿袁,眼神復雜的像是經歷了一番的掙扎。
“她是我的女兒,我們本是住在一個比較偏遠的鄉鎮,那一天,村子里面突然來了很多人。”
老人閉了閉眼睛,在奮力的回憶之前的那些記憶。
村子里面由于太過偏僻,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會來,里面的人世代以種田為生。
村子那一天來了很多人陌生人,但是這也引起了村里人的警覺。
他們到達之后,找村長要了每家每戶的信息。
“你們這每家每戶都有七八個孩子啊。”刀疤男人的煙點了點煙灰缸,手里翻閱著這里面的資料。
村長的手邊點上面的錢,邊開心的數著。
這些錢夠他們一家子明年的生活費了。
“是咧!俺們每家都有好幾個小孩,好生養,生下來干農活也好。”村長將那些錢小心的塞在了口袋里面。
刀疤男抽了口煙,他瞇了瞇眼睛,“把你們全村有孩子的男人都叫過來吧,放心!錢只多不少。”
刀疤男將煙捻滅在煙灰缸里面。
昨日剛下過暴雨,鄉間的小路上還沒有水泥地,一踩泥巴全都黏在了鞋子上面。
村子里的男人都奇怪,怎么這個時候把他們叫過來。
刀疤男出現在站臺上面,他念著手里的資料。
“王二狗,欠了十幾萬賭債。”
“劉賴子,家里的母親需要治病。”
“王三全,腿部殘疾,家里很窮。”
…
這一個個念下去,平日里剛強的漢子們都像是被拖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樣。
刀疤男慢悠悠的念完之后,最后一句話就是,“你們都需要錢吧。”
老人清楚的記得。
過了幾天之后,村子里面少了很多的孩子。
全都被賣出去了!大家得了一筆橫財,關起門來數著手上的錢。
這些東西像是惡念,一直深深的扎根在老人的心里面。
有人不想買孩子,但是看著周圍人數著錢紅了眼的樣子,終究還是把自己的孩子買了
這些東西像是欲.望的惡念,一直源源不斷的找著最深的源頭。
老人的孩子也被.賣.了,她的丈夫像是失心瘋一樣。
阿袁是她最后一個孩子!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開來,這些年的回憶一直纏繞著他們。
她聽說當年買走的孩子都可以在這里找到一些記錄,所以她來了。
來找回自己孩子當年的蹤跡,想要用這條命把當初賣出去的孩子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