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自然是不歡而散,軻比能的使團垂頭喪氣地走出宮殿,張淳故意緊追在后。
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張淳故意湊上去,輕聲對著使團的人問道:“哎......各位,馬糞湯的味道如何啊?哈哈......”張淳大笑起來。
這特么誰還能忍,這一晚上都是張淳在給他們找麻煩,現在還來了一個終極嘲諷,原來中午肉湯里的馬糞是這個家伙搞的鬼!
使團里兩個年輕的人一咬牙,朝著張淳就沖了上來,舉起拳頭作勢要打張淳,阿圖罕都沒來得及拉住。張淳要的就是他們發火,沒等拳頭來到,自己就爬倒在地上,大喊起來:“呀,打人啦,打人啦!”
遠處的宮廷侍衛馬上跑了過來,不一會兒烏塔也來到了。
“呀,王爺,怎么回事?”烏塔看張淳摔倒在地,額頭上還有一點紅,急忙問道。
“他們怪我剛才污蔑他們,居然出了大門來就對我大打出手......呀,疼死我了,烏塔大人,這可是你們的地盤,你要還我公道啊!”張淳裝著很痛的樣子。
“阿圖罕!剛才在宴會上的事情就先不說,這可是在我們的部落,你們居然膽敢毆打我們大王的貴賓,簡直狂妄!”烏塔厲聲呵斥道。
“烏塔大人,你別中了這個漢人的計啊,我們根本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摔在地上的!”阿圖罕爭辯道。
“自己摔的?你怎么不自己摔一個?打了人還不敢承認了!剛才這幾個兄弟都是看到的,你問問他們!”李大牛配合著張淳,大聲吼道。
“你們幾個剛才看到發生了什么事嗎?”烏塔問了問旁邊的宮廷侍衛。
“回大人!我們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用拳頭打的人!”侍衛們離得遠,只是看到了發生的情況,具體細節他們看不到,但是有人打張淳這是非常明顯的。
“是他在我們的湯里放馬糞,我們才想打他的!”剛才舉拳頭的兩個年輕人氣憤地說道。
“放什么馬糞?中午我們吃的都是一鍋湯,我們的湯里就沒馬糞。我們說的話都是有真憑實據的,你們這才是血口噴人!”張淳裝著生氣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們就是在故意找茬,有心和談早就談了,干嘛要等到現在才來,根本就是來羞辱人的!”
后面這句話其實張淳是故意說給烏塔聽的。這軻比能從來沒派人來談過,現在這使團來的不早不晚,剛好在張淳來的同時到達,的確有些蹊蹺。
“阿圖罕,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這次你們來,確實是非常的失敗。大王已經無心與你們和談,你們還是趁早回去吧,既然飯桌上解決不了問題,還是留在戰場上去解決吧!”烏塔轉達了逐客令。
阿圖罕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不是張淳的對手,繼續留下來只不過是多出些丑而已,他朝烏塔拱了拱手,命令使團的人馬上回去收拾東西出發,連夜出城。
趕走阿圖罕,張淳算是大功告成了,不過戲要演全套,他依然痛呼著躺在地上。
“你們幾個,馬上帶王爺去看傷!”說完張淳就被侍衛們抬著送到了回春堂,似乎這城里就這一家醫館。
皇宮里,步度根還在自己的寢宮里生氣,陳玉如輕輕走到了他的身邊。
“大王,還在生氣呢?小心氣壞了身子,那軻比能欺人太甚,我們好好計劃計劃,給他點顏色看看!”
“嗯,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只是現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和坤國合作......”步度根到現在還沒拿定主意。
“大王,這國家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本來不該插嘴的,但是有些話,我覺得也該和你說說。”陳玉如坐在步度根的身邊,柔聲說道。
“美人你說吧。”步度根摟住了她。
“我自己是漢人,當然從心里希望你能和漢人和平相處。而且憑我想來,我們與坤國合作,只有利而沒有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