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唐玉有些疑惑,他抬起頭來望著太師薛文利,可是從太師薛文利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在心里明顯產生了十分不好的預感。但是就是這個預感,他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對。
“那就是你的寶貝獨子,唐琦啊!”
一提到唐琦,唐玉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跪起身,瞪大雙眼驚恐的望著太師薛文利,顫抖的嘴唇呢喃著,不斷叨念著,“唐琦,唐琦!”
“太師,你把我兒子帶到哪里去了!”
唐玉這時候終于鼓起勇氣從地上站起來,他怒視著太師薛文利,厲聲質問道。
“哼哼哼,”對于此事怒氣沖沖地唐玉,太師薛文利竟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他只是笑著,接著說道:“到底不過是個讀書人啊,所有的憤怒,不過是在這里將聲音放大,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唐培華!”
面對太師薛文利的威脅,唐玉沒有后退半步,至少現在,他做到了一個讀書人應該有的勇氣,但是這僅僅是勇氣罷了。
“我就想問太師,我的兒子,到底去了哪里!”唐玉如此激動,甚至身體都在顫抖,“如果我家明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太師,培華在這里可就不客氣了!”
“去了哪里?”薛太師笑著,轉而拍了拍手,本以為會從那屏風后面沖出全副武裝的士兵但是沒有,只是出來了兩位侍女端著茶水小菜走上前來。
“唐明華我已經讓他去調查東京城內乞丐失蹤的案件,明華認為這件事情跟那食人鬼還有不知名的瘟疫有關,所以我讓他去調查,興許,他能夠給我帶回來一些有用的東西。”
“這些不應該是開封府的衙役們該做的事情嗎?唐琦可是,唐琦是禁軍,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去插手捕快還有醫生才能做的案子呢!”唐玉有些擔憂,他時時刻刻都在關心掛念著唐琦,畢竟這可是他唐家的獨苗!
“醫生?”薛文利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現在瞧病都不敢找太醫署甚至與太醫署有關的醫者路的醫生看,找來的醫生都是蘇州一片的,動了衙役就是會驚動魏王,你也明白魏王的脾氣,上一次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卻不曾想現在太醫署竟然統一口徑矛頭直指霍望安,這一點倒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霍望安若是做這件事必然是個秘密,可是為什么,他們就像是都知道這個秘密一樣!”
“所以說他們身后一定有人把持著他們的嘴巴!”
“唐琦也明白了這一點,倒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正好韓延慶跟我說了這一嘴,這下好了,我讓他去做這件事,成了,就當將功補過,我也既往不咎!”
“有什么支援嗎?或者是,明華可帶走隨從?”
“沒有,獨獨他一個人!”
薛太師的話讓唐玉內心暗暗發怵,畢竟這可是一場賭博,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這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