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唐琦便被父親唐玉叫了起來,看到唐玉親自站在門口,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樣,唐琦便心生疑惑,不知道這個老人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樣的匆忙事情才至于如此。
“喚我何事?父親。”唐琦從房門走出,揉捏著稀松的睡眼,口氣帶著疑惑。
“你的叔父喚你,需要你跟著去看一眼?”唐玉面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對于這件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看的。
“我不是有傷告假在家,這一點太師也是明白的!”唐琦指了指自己紅腫還沒有消腫的臉接著說道:“還有,像我這樣的傷,在外面根本沒法見人啊,父親您為什么不把這件事情跟叔父通融一下,我這般模樣,出了門還不讓人給抓了起來?”
“那就把臉蒙上去!”
唐琦的話還沒有說完,叔父韓延慶的聲音就從唐玉的身后響起,唐琦探出頭來偱聲望去,只看到父親唐玉的身后出現了一個人影,唐琦定睛一看,心想:這不是我叔父韓延慶嘛,他怎么會在這里?
跟以往不同的是,叔父韓延慶的身上不再是過去那一身官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鐵甲戎裝。
對于叔父韓延慶,唐琦還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他一般能夠身穿官服的時候盡量就穿,哪怕是當初迎天書那么重要的場合,不管是哪里的禁軍都一身戎裝,唯獨他依舊官服如常。
雖然說他官拜殿前司都指揮使,可是到底是脫不了武人的干系,他是個武人,所以鑲著金邊的戰甲才應該是他的官服。
“叔父,您這一身是……”
對于韓延慶的穿著打扮,唐琦可謂是不能理解,他指著韓延慶身上的鎧甲,緊皺著眉頭,似乎不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
“還愣著干什么?”對于唐琦的遲疑,韓延慶并不喜歡,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唐琦,接著沖他甩手丟來一物,唐琦慌忙接過,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前面迎天書的鬼頭面罩嘛!
先是鎧甲一身,緊接著又是遮臉的面罩,這是干什么,怎么可能會有好事?
“叔父,這是什么意思?”唐琦拿著這面罩,一臉疑惑地抬起頭來望著叔父韓延慶,他不知其中含義,遂接著問道:“難道又是在何處見到了天書?”
“你這呆子!”韓延慶訓斥道:“莫非那天書就像是天上的雨,樹上的葉子,說有就有的嗎?”
“那是什么?”
“別愣神,現在跟著我去,有重要的場合需要你我去。”
“什么場合?”
“跟我走就知道了,這面具就是來給你遮羞的!”韓延慶說完轉身朝著門外而去,“快點,我在外面等你!”
望著韓延慶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面露具,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不到半個時辰后,唐琦全副武裝地走了出來,他一身鎧甲,唯一不同的就是以前都是戴在腦袋上的頭盔這個時候是捧在懷里的。
“明華,你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