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像是里面塵封了多年的空氣在那一刻魚貫而出,那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聲瞬間從那陰冷的監牢之中沖出,鉆進了每個人的耳朵當中。
與此同時,太師薛文利愣在了原地,看樣子,他是被這一聲慘叫聲嚇了一大跳。
薛太師并沒有著急進去,或是說正是因為這一聲慘叫聲打消了他想要進去的念頭,可能是因為前面才看到新鮮的人頭,所以就看到他一臉驚恐地詢問站在一旁的獄吏“剛剛從這里傳出來的,到底是什么聲音?”
“可能,可能是。”獄吏看著薛太師,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可能是前些日子抓來了一個嘴硬的家伙,現在正在嚴刑拷打呢!”
“哦,原來是這樣!”聽到了獄吏這個解釋,著實是給了薛太師忐忑不安的內心下了一記安神的方子,讓他整個人都稍稍冷靜下來。
只見薛太師不住點頭,接著帶著身后韓延慶還有唐琦等人一道走進了這個不時傳來慘叫聲還有哭喊聲的監獄。
“哐當!”
當監獄的大門關上的時候,室內一片昏暗,太師薛文利這時候倒是放松了下來,他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說道:“對于當時明華帶回來的那個瘟疫的感染者,根據下人的匯報說,它現在看來是很不妙,我甚是擔心,因為這家伙,似乎不像是尋常疾病。”
說到這里,韓延慶有些慌張了,他兩手摸遍了全身,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韓延慶的舉動吸引了薛太師的注意,他側過臉來緊皺著眉頭,不解地問道:“子游再找甚?”
“沒什么,就是個護身的玩意?”韓延慶低下頭來,顧不上薛太師。
“叔父不必找了!”眼看著薛太師的面色陰沉。這時候唐琦一眼就看穿了韓延慶舉動的意圖,他淡淡的招呼著韓延慶,接著將自己挎在腰間的面具解下遞給了韓延慶說道:“若是叔父不嫌棄,那么這個面具叔父您拿去。”
“明華!”
韓延慶回過頭來望著唐琦手中遞過來的面具,又看了看唐琦,面露難色。
唐琦知道韓延慶在擔心什么,面具只有這一面,所以唐琦安慰韓延慶道:“叔父莫要慌張,跟那家伙靠的近也染不上病,叔父還是多慮了。”
看到唐琦的這般舉動,站在前方的薛太師哈哈大笑起來,只見他一邊笑一邊指著唐琦道:“還是后生明白得多,子游你也是擔憂過多了,怎么上了年紀,膽子卻越來越小了?”
“啊,太師教訓的是!”韓延慶沖著薛文利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回過頭來沖著唐琦伸手招呼著,示意他把面具收回去。
這么順著階梯直下,唐琦看到了一個鐵質的巨大牢房,這牢房就是從地下強行鑿開一塊巨大的巖石,上面釘滿粗大的鐵柱。
里面一個滿是鎖鏈的人,正在拖動著鎖鏈蜷縮在地上不斷晃動著,鎖鏈晃動而發出的“嘩啦嘩啦”的聲音格外響亮,這其中還有另一種聲音。
“咯咯咯,咯咯咯!”
太師薛文利來到這處囚牢的前面,這里站著一個儒生模樣的人正背對著他們,他看起來很忙,像是在記載什么東西。
“文西,近日可好?”薛太師看到這個人就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樣親切。
“這人是誰?”唐琦小聲詢問著韓延慶。
“白也,白文西,是應天府那里的名醫。”韓延慶如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