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圖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下響了起來,緊接著他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這么一下重擊伴隨而來的是身體無意識地仰面倒下。
“咚!”
展開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緊接著就看到一個渾身沾滿無法形容的污穢之人,應該說是獄吏撲了進來,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根發黑有些骯臟地木棍,他痛罵著進門,接著高舉起手中的木棍,朝著展開圖的身上一下接著一下地捶打下去。
一陣又一陣劇痛像是投石機拋出的石塊在展開圖這一處并不算大的“土地”上綻放開來,劇烈地疼痛讓展開圖的身體以本能的蜷縮成一團。
“你這個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獄吏罵的越來越狠,下手也越來越重,就連展開圖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挨了多少下,他只是覺得意識漸漸模糊,甚至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毆打展開圖的獄吏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打累了,單手叉腰,大口喘著粗氣。
“媽的,叫你不老實,狗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話音剛落,這個獄吏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木棍,展開圖甚至連這一下應急的能力都沒有了,他躺在地上,等待著新一輪的痛擊。
可是這一棍子到底是沒有落下來。
獄吏似乎改變了主意,他瞪了展開圖一眼,接著放下棍子,指著展開圖大吼了一聲:“今天你沒有飯吃!”繼而轉身離開了。
“啊,原來是送飯的啊!”展開圖苦笑著,再低下頭,看到他面前的牢門重重地關上。
展開圖的嘴角似乎有液體,那更像是個水滴,他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咸咸的,那是血,他被打出來的血。
展開圖掙扎著翻身趴在地上,只感覺胸口一陣沉悶,緊接著一股暖流涌出,展開圖張開嘴巴,一大口鮮血從自的嘴里噴涌而出,濺在漆黑的地上。
“該死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展開圖一邊罵著,一邊擦了擦嘴角還留有的血跡,捂著疼痛幾乎快要麻木的肚子,扶著墻壁,掙扎著爬起身來。
劇痛后面隨之而來的余痛還在不斷沖擊著展開圖的**,他痛苦地呻吟著,這個時候又一次想起來敲門聲。
“誰?”
這一次展開圖學聰明了,他立馬緊張起來,雙眼死死地注視著門上窗口以及窗口上傳來微弱的火光。
“喂,賢家,你還好嗎?”
這個聲音跟前面的有著明顯的差距,甚至感覺到外面那個人鬼鬼祟祟地,像是在密謀什么一樣。
這時候展開圖就在門上看到了一雙眼睛投了進來。
“還好,還好!”
展開圖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抬起頭來沖著那一雙眼睛苦笑了一聲。
“唉,賢家,委屈你了。剛剛聽到你被打了一頓,我干嘛過來看看您,還好還好,好歹是把命留下了。”
“你這是夸我,還是在罵我?”展開圖的笑容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表情。
“不至于,不至于!”外面那人連連賠不是,接著他退后兩步,將兩個饅頭塞了進來。
展開圖看到有饅頭,連忙爬了過去,將落在地上的饅頭拾起。
“聽說賢家打了飯碗惹了獄吏,怕是后面沒有好日子過了,我這每日給賢家帶上兩個饅頭,雖然寒酸了些,但比那牢飯還是強上不少。”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展開圖頓時覺得腹中饑餓,也不管這饅頭臟不臟,捧起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