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真的如同那青衫道士的猜測一樣,凡人的兵器到底是不能將這些恐怖的鬼怪們一擊斃命。
好吧,可能是在場動手的士兵也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掀翻了多少個鬼怪。
禁軍士兵的盾牌可謂是堅固,首當其中的鬼怪怒吼著用自己鮮血淋漓地腦袋瘋狂地撞擊在鐵質的盾牌上。
可是它們并沒有繼續得逞,因為盾牌空檔之下的染滿鮮血與碎肉的槍頭刺出,釘住它們的肩膀或者胸口,硬生生地將他們推了進去。
鬼怪們的嘶吼聲瞬間充斥了整個監獄的地表,嚇得在外面待命的士兵們面色蒼白,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把它們送回去,送回去!”
杜濤在一旁大聲指揮著,招呼著在場持長槍的士兵如同在工地上勞作的工人一般機械式地忙碌,將一個又一個試圖撲上來的鬼怪給推回密集混亂的鬼群之中。
這時候唐琦支撐著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他吐了一口口水在手心,接著緊咬著牙關狠狠地按在自己腿上的傷口處。
“呀!!!”
從傷口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瞬間遍布全身,直擊他的腦袋,疼得唐琦緊閉雙眼,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滲出并且滑落下來。
感覺那種疼痛漸漸退去的時候,唐琦感覺那種腿部失去的力量正在隨著酥麻感地退卻而緩緩恢復。
唐琦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空著兩只手,朝著那戰斗的最前沿走去。
在距離那地牢出口不足五米的距離上,唐琦能夠非常清楚地看到那些試圖突破盾墻來撕咬士兵的鬼怪們在源源不斷的向上掙扎著,它們就像是落水求救的人,不顧一切地想要把臉突出水面。
雖然說這表現出來的求生**僅僅是因為淪為野獸的神經對撕咬與吞咽的渴望,可是僅僅是因為這種渴望,都足以讓人膽戰心驚了。
也許是因為唯一的出路被堵死,鬼怪們一時間掙脫不得,既然主要的道路被封死,那么還會有其他的道路來。
而那所說的其他道路,就是來自于上方的天空。
鬼怪們因為爭奪能夠通往高處的道路而你推我搡,很快就擁擠成了一團,它們堆積在一起,強壯的更是踩著弱小者的身體一點點向上,很快,他們抬起頭來看到了左右堅實高墻的盡頭。
鬼怪如同潮水一樣洶涌而出,很快塞滿了整個下方地牢的階梯,它們人踩人,如同從地下噴涌而出的洪水一般向上涌動,無數染滿了鮮血的手還有頭顱在其中涌動著,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涌上了地面。
唐琦看到眼前這個場面瞬間驚呆了,他低下頭來,自己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當時的直刀也因為逃跑時候跌倒摔進了那可怕的地獄當中。
現在想撿回來已經不可能了,他彎下腰輕輕揉了揉還是有些疼痛地雙腿,想必這個時候唐琦已經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了。
同樣,杜濤也看到了這幫家伙試圖爬出來的意圖,他也開始在心里發怵,因為進來的士兵能夠正面擋住這幫看起來勢不可擋地怪物已經是不易,稍稍屋漏偏逢連夜雨,眼看著鬼怪們將滿是鮮血的手搭在臺階兩側的石壁上并且掙扎著想要爬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