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這么殺完了?”
杜濤走進了監獄之中,他瞪大雙眼,驚恐地望著這一地的尸體,走起路來也是有一步沒一步的,搖搖晃晃,形如一耄耋老人。
他走得有氣無力,好不容易來到了唐琦的身后,唐琦聽到腳步聲的越來越近,便回過頭來,望著身后的杜濤,看著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
“它們都死掉了,一個接著一個,我把它們的頭都砍掉,現在它們再也站不起來,事實證明,就算是再厲害的鬼,沒了腦袋也不會像刑天一樣嘛!”唐琦不緊不慢地說著,言語之中雖然夾雜著風趣,但是疲憊之感也尤為明顯。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要干活,伐木、耕田以及鑄兵都是體力活,當然了,殺人砍頭也是。
唐琦面對著杜濤,舉起手中的手刀遞給杜濤,一邊說道:“給,還給你,刀口卷了,還要勞煩你回去多加打磨一下。”
杜濤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來默不作聲地接過了唐琦遞過來的手刀,低下頭,雙手捧著那血跡斑斑地刀身,前后望著那時斷時續地卷刃,天知道這把手刀在唐琦的手里砍掉了多少個鬼怪的腦袋。
唐琦朝著地牢大門走去,路上還彎腰拾起了剛才逃跑的士兵丟下的長槍,雖然長槍的槍桿上血跡斑斑,唐琦還是抽出一塊布將那血跡擦拭干凈,天知道這東西臟不臟。
他提著長槍,身后的士兵們手中各異的兵器緊緊跟隨在唐琦的身后,他們已經不在乎什么陣型,同樣失去的還有對于這些鬼怪們的畏懼。
畢竟他們每個人的手頭都拿了兩個以上鬼怪的生命,畢竟無論是做什么,第一次都會有些緊張可是到后面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唐琦站在地牢的門口,他望著眼前黑洞洞地地牢還有染滿鮮血的臺階,他掉落的那柄直刀此時就躺在黑暗的邊緣。
唐琦回過頭來望著身后的士兵,伸出手來,將長槍挺在半空中,對在場的所有士兵大喊道:“外面的瘟疫感染者都清理干凈了,只有里面,這里面還有說不上來的怪物,誰愿意跟我下去?”
士兵們相互對視,面露難色,誠然,他們雖然有了面對光天化日之下的鬼怪的勇氣,可能是因為對于黑暗的天生畏懼,在唐琦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大多數竟然犯了難。
杜濤回過頭來看著這幫遲疑地士兵們,他咬了咬牙,就看到他一把丟下手中的手刀,走到唐琦的面前接過長槍,回答道:“我愿前往。”
看到副指揮都站了出來,身后的兩排士兵們更是有十來個人伸出了手,表示自己愿意跟隨在唐琦的身后。
唐琦沒有對他們說什么激勵性地話語,而是沖著他們微微點頭,松開了手中的長槍將其放心地遞給了杜濤,自己則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下了臺階,在那黑暗的邊緣拾起了直刀,并且小心地擦去了刀柄上面粘稠的黑色血液。
身后的杜濤點起了火把,并將其遞到了唐琦的手中,唐琦左手持著火把,右手提著直刀,朝著眼前一片如同鮮血地獄一般地地牢當中緩緩邁步向前。
“嘀嗒,嘀嗒!”潮濕地地牢里面不斷有流水嘀嗒地聲音,唐琦循聲望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跟在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漣猗。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坎坎伐輻兮,置之河之側兮。河水清且直猗。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億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特兮?彼君子兮,不素食兮!坎坎伐輪兮,置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淪猗。不稼不穡,胡取禾三百囷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縣鶉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