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唱詩?”
身后的杜濤不由得驚呼,他緊貼著唐琦的身后,仿佛只有這樣才會催動一根無形地線能夠拉扯著唐琦還有杜濤兩個人使得兩個人能夠一廂情愿地不受傷害。
牢門的里面那個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吟誦著,完全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讓唐琦根本分辨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個活人,還是個會說話的鬼怪。
唐琦伸出手來將左手的火把遞給了身后的士兵,他的右手緊攥著直刀,左手拉住了牢門上的把手,回過頭來望著杜濤。
杜濤看到唐琦的臉,瞬間明白了唐琦想要表達的意思,他趕忙挺起長槍在唐琦的身后,接著沖著唐琦點頭示意表示準備好了。
唐琦把目光從杜濤的身上轉移到了自己眼下的這個牢門的門把手,里面還在含含糊糊的唱著,念著《國風》,殊不知外面已經擠滿了數量眾多且殺氣騰騰地禁軍士兵。
唐琦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有可能是一大群地鬼怪,又有可能是別的,總之這樣的禍害留下一個,都是后患無窮。
在心里做好了十五的準備,唐琦也毫不含糊,挺起直刀,直接一把將緊閉地牢門拉開,這時候杜濤在這時候一聲低吼,緊接著挺著長槍撲了進去。
身后手持火把的士兵也一道,他們怒吼著,一擁而上,沖了進去,準備給里面可能存在的鬼怪來一波密集進攻。
可是在杜濤還有士兵們進去的一秒鐘,他們的怒吼聲戛然而止,只看到他們望著前方,漸漸放下了手中的長槍還有短刀,愣愣的站在原地。
唐琦有些疑惑,對于士兵們的反常舉動,他提著直刀走了進去伸手撥開眼前擋住去路的士兵們。
走到士兵們的前面,唐琦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這里面吟詩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個面色蒼白,頭發凌亂,身穿囚衣的活生生的人。
同樣,如此大的陣仗,就算是個瞎子也會被驚動,又怎么可能不會驚動一個感官正好的人,那個人有氣無力抬起頭來望著唐琦他們。
“你是誰?”唐琦詢問這個人道。
“開封展開圖!”展開圖直接了當地回答唐琦道,雖然他的聲音細微顯得有氣無力地,可是從展開圖的態度上面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囚犯看樣子是已經心如死灰,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了。
“你怎么還活著?”
還不等唐琦繼續問下去,杜濤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他急切地詢問坐在地上的展開圖說道:“你昨天晚上也在這里,親眼看到了這里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告訴我我們,現在,快一點!”
對于杜濤那幾乎是命令式地質問,展開圖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望著唐琦他們白了一眼,緊接著嘴角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的笑容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真正經歷了生死之后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哼,小伙子,問人指路,可不是用這樣口氣詢問一個前輩,這樣問出來的路十有**是歧途啊!”
“唉,我說你!”杜濤一聽就氣不打一出來,他挺起手中的長槍就準備上去狠狠地教訓展開圖一頓。
看淡了一切的展開圖在唐琦的眼中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看破了人間世事高僧一般,畢竟算得上是二世為人,再用什么強硬地手段也是沒有任何意義地,就像是一塊已經定了型的朽木,再怎么雕琢,得到的也不過是一把破碎成灰的木屑。
看到杜濤沖動起來,唐琦趕忙伸出手來制止住了杜濤,對杜濤說道:“放棄吧,沒用的,這個人已經心如死灰了。”
既然是指揮說出了口,杜濤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他只能收起自己挺起來的長槍往后退出一步,給唐琦讓出位置。
“起來吧。”看著身下那個有氣無力地展開圖,唐琦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應和了這么一句,“這里挺冷的,出去吧,曬曬太陽,這樣舒服一些。”
原本這些善意地話來安慰人的,到了展開圖的這里卻成為了一個聽起來并不怎么讓人舒服的諷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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