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
看到青衫道士如此堅定,陳襄雖然覺得頗有無奈在其中,也不的不回過頭來沖著這隊長擺手,示意他離開。
直到這個隊長的腳步聲跟鎧甲響聲遠去,這個青衫道士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來,面對著陳襄。
“說吧,你就像是枝頭上的麻雀,呱呱墜地要奶的嬰孩聒噪不已。”陳襄一副不耐煩地模樣尋了一個凳子坐下,用袖口輕輕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不滿的說道:“我剛剛送走太子,本就費了不少口舌,這還沒有回過頭來進門喝上一口水,你就要如此急切,我真不明白汝之心思如何!”
“這個問題,左丞大人竟然問我?”
“什么意思?”
“左丞大人一定是貴人多忘事,怕是覺得草草收斂了鋒芒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面看眾人的笑話,可是左丞大人光顧著自己笑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聽懂!”陳襄抬起頭來瞪著雙眼警惕地看著青衫道士。
“那些偽裝成番兵的去了那個地牢。”
“是,這你也知道。”
“他們怎么說?”
“那個呂波告訴我把那人給放出來了,只不過是把我們投放進去的餌料沒有帶出來。”
“僅此而已?”
“那還要什么,事情總是會出些變故。”陳襄顯然對于青衫道士的話回答地敷衍了事,可是很快,他臉上那大大咧咧地模樣收斂了并且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表情,接著,陳襄抬起頭來,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哈,不愧是左丞大人,腦袋反應就是不一般。”青衫道士干笑了一聲,“丞相覺得此次揮兵進入開封府衙司,成,幾成?”
“一成。”陳襄不暇思索地回答道。
“這么快,想必是丞相心里已經有了底數。”
“開封府大尹畢竟是魏王趙博,更何況皇子年輕,難堪重任,這么冒冒失失只會讓官家心生不滿。”
“莫非,道長是察覺到了什么?”陳襄看著青衫道士:“畢竟什么事情都瞞不過道長,我索性就這么開門見山了,道長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何處來的消息,不妨透露一些,畢竟你叫我來便是因為此事。”
“你的手下闖了禍。”青衫道士直截了當地說道,“他們放人的時候出了岔子。”
“嗯?”
“我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道,就是從那監獄里面傳來的,看來已經有人出現了不可思議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