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上當了,永遠不能!”
面對著慕雪這樣的表情,唐琦起初是心頭一顫,心里總是會有一個聲音詢問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搞錯了?
這樣的想法他以前也有過,但是每一次現實都會在他的臉上烙印出一個明顯地巴掌印跡,唐琦現在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慈悲之心,不管是對誰也好,反正在也不會是對慕雪。
“你剛剛,說了什么?”慕雪壓低了嗓音,很明顯的能夠聽出來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嗓子都在顫抖,這顫抖之中不知道是包裹了一個多么巨大的委屈。
“我,我。”唐琦遲疑了片刻,雖然很多氣話,可是到了嘴邊還是卡在了嗓子眼里,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聽到了。”
唐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把頭轉過去面對著墻壁,刻意回避那慕雪楚楚可憐的目光,畢竟唐琦確實分辨不清這其中的真偽。
“嘩!”
如同暴雨傾盆,淋頭朝下,將唐琦的整張臉都覆蓋,雖說這藥湯被慕雪費了不少功夫降溫,可是說到底就像是熱水一般還是讓唐琦感受到了痛苦。
“你干什么?”
唐琦被這突然而來的熱水給激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在一旁打雜的丫鬟春紅驚嘆了一聲趕忙尋來一手帕將唐琦臉上的藥湯給擦去,一邊擦拭著還不忘責備慕雪道:“大膽,沒大沒小的野丫頭,伺候公子也有這般,也不怕讓夫人知道了,把你趕回老家!”
慕雪氣不過,瞪了這婢女一眼,繼而起身朝著門外跑去。
“公子沒事吧?”丫鬟春紅一邊擦拭著唐琦被藥湯燙紅的臉,“哎呀,這瘋婆娘,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公子,你別動,讓我清理一下,哎呀,心疼死我了!”
唐琦再沒有說話,也沒有望著暮雪離開后敞開的大門,只是讓春紅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擦拭臉上的藥湯,一言不發。
因為事情非常緊急,所以薛太師以自己在唐府上等待為代價差遣了唐玉去開封府衙司審訊那個被救下來的展開圖。
唐玉離開之后,唐府里面只有夫人李氏招待薛文利。薛太師送走了唐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碗,喝下半碗,放下茶碗,再將目光投向李氏。
李氏恐怕現在還不能想清楚為什么唐玉會匆匆離開,哪怕把自己的孩子拋棄在這里不聞不問,只是為了自己的工作,薛太師給予的工作。
直到唐玉走了以后,李氏還是在不斷擦拭著自己的眼角滲出的眼淚,恐怕這事情不解釋清楚,這對夫妻之間的矛盾就再也無法調和了。
“你知道,為什么唐玉會如此急匆匆的離開唐府,放下自己的孩子,只是為了自己所謂的工作?”薛文利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開了口。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李氏微微搖頭,和唐玉表現截然不同的是,這些政治上的事情,她一介女流之輩,身處其外,眼中恐怕只有這個家庭還有家中獨子唐琦。
“好,好!”對于李氏的冷臉,薛太師無奈地笑了笑,自從唐玉走后,唐府對于他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變成了這樣他薛文利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其中,隱隱之中薛文利感覺這一次他是欠下了唐府一個大情,還忽略不計前面的那么多情,這要是不還,恐怕傳出去,他的老臉也沒有地方放了。
“太師,太師。”白文西的腳步匆匆,嘴巴里面還在不住叨念著,這么在下人的接引下朝著唐府的會客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