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需要,不需要。”馬夫呵呵直笑,“這東西,人越多,目標越大,看的人越多,看的人多了,那自然是容易被人發現,我這一車帶上兩個伙計,一路上人嫌我煩還來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多看我們一眼的。”
“也是也是,這樣可算是麻煩你們了,給我們這幫兄弟送行。”杜濤最后深情望了一眼身后那車上堆積地尸體,囑咐車夫時候的聲音都有些抽噎了,他最后拍了拍車夫的肩膀,算作道別。
望著馬車出了后門,杜濤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身后的那一地凌亂,不由得感嘆道:“唉,這一天,可真夠受的,好在有大頭給我們在上面頂著不然這種事情,我等都被砍掉好幾個腦袋了。”
杜濤的唏噓引起了士兵們紛共鳴,他們紛紛感嘆,突然間有一個士兵問道:“唉,唐指揮哪里去了?”
“從地牢的事情擺平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蹤影了。”另一個士兵如是回答道,這時候在場的這四個人紛紛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杜濤,似乎是在無聲地詢問杜濤唐琦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面對周邊人的疑惑,杜濤聳了聳肩,說道:“也不知道這廝是闖了什么禍,怕是不好意思脫罪才逃之夭夭,不過也不對啊,殿帥都是他的叔父,能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覺得需要逃跑才能夠脫罪呢?”
杜濤這么算著算著,突然間愣在了原地,身旁還在忙活著的士兵看到了杜濤這么怪異地舉動,著實令人驚訝,他們驚訝地看著杜濤,招呼一聲說道:“杜指揮這是怎么了?”
“壞了!”杜濤一拍大腿,連忙左顧右盼,一邊張望著一邊招呼周圍的人。“快,找找唐指揮到底去哪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士兵驚呆了,愣在原地望著杜濤。
“嗨呀!”杜濤急切地嘆了一口氣,伸手給了那士兵后腦勺一巴掌,吼道:“唐指揮危險!”
在開封府的正堂里,魏王趙博端坐在正座的太師椅上,背對著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到底光不光明不知道,反正此時趙博心中的黑暗是無以復加。
他把眼睛微微閉上,伸出手來撫摸著桌子上的銅制香爐,香爐上面冒著微微白煙,四下環境寂靜一片,甚至能夠聽得出那門外的蟲鳴。
趙博還是在自顧自地撫摸著銅爐,像是搓揉著一個寵物一般來回撫動著,好在爐壁并不燙手。
“踏踏踏……”
門外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這么安靜的環境之中,這樣的腳步聲無疑如同驚雷一般。
“誰啊,這么擾人清凈!”
本來內心就已經亂成一團麻,這個時候又有這么嘈雜地聲響,魏王趙博極不耐煩地睜開雙眼,瞪著門外。
原本趙博想著破口大罵一頓,不管那門口擾人清凈的人是誰。可是當他看清門外的那個人的時候,他閉上了嘴巴,此時門外站著一個人,從那衣服輪廓趙博能夠看得出來這是薛文利。
“你怎么來了?”
趙博低下頭繼續撫摸著香爐,一邊沖著站在門外的薛文利放話著。
“特地回來看看你。”薛文利緩緩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