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博跟薛文利在尷尬地歡笑著互相打掩護,唐玉的面色陰沉,他能夠證明,至少是在他親眼所見的情況下,這個人的眼睛是一點看不到瞳孔的跡象,這么突然間生出了兩個瞳孔,怎么不會讓人心生疑惑呢。
“右相,這是在說,是我多慮了?”
薛文利看到唐玉的面色漸漸陰沉下來,他趕忙收斂了自己笑容,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后對唐玉說道:“明光,不是這么一回事,這東西,你也解釋不通,我也解釋不通,魏王也是如此,說不定這怪物以前便是如此,只不過是你我沒有留心罷了。”
“可是這個……”
唐玉還想再度把這個情況說明,可是只看到魏王的臉色一沉,沖著唐玉吹胡子瞪眼道:“唐提刑莫非是想說足下之子唐琦殺了一個半仙?然后過來向我等邀功,說唐琦是個誅仙之人,殺了半仙還要邀功,若是讓官家把這件事情給聽了去,我不是怕你唐家還是想去嶺南遠地,跟那些所謂亂臣賊子好好說說你唐家的光榮歷史?”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對于魏王的訓斥,唐玉趕忙跪下,沖著魏王行禮賠不是。
“行了行了,此事就翻篇吧!”魏王沖著唐玉連連擺手,“孤還以為唐提刑為我帶來了什么好事,這么仔細看來,也不過如此,這樣吧,既然此事已經翻篇,那么孤但是對于唐提刑有一事相求。”
“魏王請講!”
“唉,我知道唐提刑辦案心切,正好,我這里還積壓了一個案子,只不過其中有些牽扯,還沒有能夠及時排查。”
“魏王請講!”
“你看看,你看看。”趙博看著唐玉,笑著說道:“這個事情不得不說你的少提刑鄭榮均了!”
“鄭榮均?”唐玉不解地抬起頭來疑惑地望著魏王趙博。
“原先禁軍天武營指揮林有白被當街誅殺的案件。”趙博說著,從桌子上一堆的公文案牘之中翻出了一本,然后遞給了唐玉,“這里是大理石的底案,這件事情蹊蹺地很,他林有白好好的一個禁軍指揮竟然無緣無故地被扣上了販賣人口的大案,按理來說這本是罪不該死,可是為什么,他竟然被大理寺通碟誅殺,也沒有官家的準許,我覺得事出有因,不妨從鄭榮均的身上好好勘察一番,說不定這后面到底是有著怎樣的勢力在操控著對于開封乞丐的販賣等原因也說不準。”
“可是這個………”
“好了好了!”魏王擺了擺手,打斷了唐玉,“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我解釋不通,大不了少一事。”
唐玉啞口無言,只能道了一句“喏。”繼而退下。
望著唐玉的背影,薛文利看向魏王趙博,說道:“怎么,還是想不擇一切手段絆倒陳襄?”
“可不是嘛。”趙博輕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可是栽了一個大跟頭,可不能讓他陳襄抓住我們什么把柄!相反,我們也要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