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提到陳襄,展開圖豎起了耳朵,他猛地抬起頭來一臉驚恐地望著唐玉,很快他就低下頭去不去看唐玉那凌厲地目光。
我不明白!”展開圖快速搖頭,隨即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一個支鍋,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什么依據?”
“支鍋?呵呵,恐怕不簡單吧。”唐玉說完沖著身后的隨從招了招手,那隨從會意,立馬從箱子里取出一個花瓶遞交到了唐玉的手中。
唐玉接過花瓶,先是上下打量著這個花瓶,不過也不過是非常粗略地掃了一眼,接著將其展示在展開圖的面前。
“干支鍋的,好歹也要盜個差不多的,不說是先秦,也得是隋唐的物件,我雖然大大小小的墓沒見過多少,可是這么一個本朝的花瓶,想必也值不了幾個錢吧。”
展開圖抬起頭來,望著唐玉手中那個當初認定他是支鍋的罪證,也確實,這東西他雖然一開始沒有見過,可是到底是身為商人的怎么也見過一些世面。
這花瓶看起來嶄新,最為重要的是出自不知名的私窯之手,做工粗糙不說,嶄新的還完全沒有任何陳舊的痕跡,就好像是剛剛從窯子里面拿出來的物件一般。
展開圖的面色難看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唐玉,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就算我是被冤枉的,可是又能夠說明什么,那還不快快放我出去?難道開封府的大牢里面允許關押無罪之人?”
“展開圖啊,你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嗎?”唐玉弓起身子一把拽住展開圖的衣領將他硬生生地提到自己的面前,“你給我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你就是個棄子,除了一條狗命,什么都解決不了!”
對于唐玉的恐嚇,展開圖緊挨著嘴唇,一言不發,依舊是一言不發,這不像是一個被冤枉的家伙特別是以這樣一種屈辱罪名被陷害入獄的可憐蟲所表現出來的模樣。
這也是為什么唐玉能夠一口咬定這個展開圖沒有死掉不僅僅是天大的運氣,更是要有準備的陰謀。
“說,到底是誰支使你進這個大牢的,你的動機絕不單純!”唐玉冷笑連連,接著一把將面無表情地展開圖松開。
展開圖攤開雙手,顯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對唐玉說道:“我就是一介草民,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人所以被用莫須有的罪名被關押進了死牢里面,還是多虧了大人相助,得以讓小人死里逃生,大人不辭勞苦,為小人洗刷了冤屈,小人高興都來不及呢,怎么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必是大人多慮了,大人既然是好官,那可千萬不要讓小的再度蒙冤啊!”
“哼,展開圖,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唐玉冷笑著,回過頭去沖著身后的另一個隨從大聲說道:“去,把人給我帶進來!”
說完,隨從出門,不大一會兒,門外進來了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獄吏,這個獄吏一身污穢鮮血,看起來活像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一般。
這個人在兩個隨從的押送下走了進來,快步來到唐玉的身后,接著重重地跪在地上。
那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他先是看了眼唐玉,而后又看了眼對面的展開圖,目光之中充斥的盡是畏懼,像是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可是想要彌補而博得原諒卻沒有任何門路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