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你認識嗎?”唐玉指著這個獄吏,接著詢問展開圖。
展開圖聽后抬起頭來看了這個獄吏一眼,畢竟他一進地牢就被關押進了牢房之中,對于外面的獄吏自然是一概不知,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加上這個獄吏臉上全部都是烏黑的淤泥,。
展開圖冷笑了一聲,腦袋掛在脖子上像是在狂風中被吹動的果實一樣來回搖擺,接著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地牢里面的獄吏跟外面的開封吏就是不一樣,至少是讀書人,他們都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做人也比較溫和,可是那地牢里面的簡直都是一群吃人的怪物,他們以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為樂,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一幫毫無人情味的怪獸,如果說非要跟這些家伙攀上關系的話,很可能就是因為他曾是折磨我的人其中的一員吧!”
說完,展開圖的腦袋再一次重重地垂了下去。
對于展開圖這類似與狡辯一般的言論,唐玉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他回過頭來伸出手一把抓住這個獄吏的脖頸后面,然后一臉微笑地對獄吏說道:“說吧,你應該跟他有話說的!”
獄吏抬起頭來怯生生地望著唐玉,接著他跪直了身子,雙手交叉行叉手禮沖著展開圖,張口小聲地說了一句:“賢家!”
聽到這一聲“賢家”,展開圖瞬間像是被打了電一般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獄吏,是的,他認得這個聲音,在這個地牢之中他聽了十來遍,聽到這聲音就意味著有飯吃,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這聲音的。
也不知是羞愧難當還是本身膽小如鼠,這個獄吏看到展開圖抬起頭來之后便低下頭去,刻意不去與展開圖那瞪的溜圓地大眼睛對視。
“怎么?你認得他!”唐玉指著這個獄吏問展開圖。
“不,不認得!”展開圖連忙搖頭,雖然嘴巴上是否認了,可是他驚訝地神情還是將他的內心出賣,這一點唐玉是看的清清楚楚。
“好你個展開圖啊!”唐玉看來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把松開了獄吏,揚手示意隨從小吏將獄吏拖下去。
這時候唐玉湊近了展開圖,用他那陰沉的面龐正對著他,壓低地聲音像是悶雷一般在展開圖的耳朵旁響起,“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他可整整給你送了七天的飯,你怎么可能不認識他,就算是不認得臉,這個聲音,你也是認得的吧!”
“什么?我不認識!”
展開圖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可是這一次的無知已經夾雜了太多的心虛在其中!
“可是他認識你啊,他還給你送飯了呢!”唐玉呵呵直笑,笑得展開圖是渾身不自在。
“你在為左相做事,是不是這樣。”唐玉壓低了聲音對展開圖說道。
展開圖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