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粗人!”
聽著身旁士兵的話,李鵬冷哼了一聲,表情中都充斥著不屑一顧,這個時候,他甚至有一點后悔了,后悔加入到禁軍的行列之中,畢竟眼下左相對于禁軍天武營的管控還是有的,正是因為當下用人之際,李鵬這書生自告奮勇,為的就是能夠受到重用,可是眼下他錯了,錯的離譜。
“什么時候才能夠擺脫這個跑腿的活計。”這是李鵬一遍遍問自己最多的一句話。
“唉,大人,您說左相這是讓我們運送什么?”士兵說著,不由得回過頭來看了眼身后那蒙著黑布的巨大容器。
“這個,左相也沒有告訴我啊!”對于同樣心存疑問的李鵬,他也像是身旁的士兵一樣回過頭來瞟了一眼身后的黑布。
相比較于身邊的士兵,李鵬對于這黑布后面的東西所保持的好奇感,他湊近了黑布,隱隱之中,他感覺到了一股從沒有過的壓抑之感。
他總感覺身后的東西是活著的,就像是一種感覺身后有一雙,不,是無數雙眼睛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脊梁骨。
雖然能夠感覺到身后有一種奇怪地壓迫感,李鵬還是故作鎮定,自古讀書人都被稱之為軟弱、手無縛雞之力,李鵬身處禁軍行列自然是不能把這些不中聽的詞匯一而再再而三地展示在士兵的面前,畢竟,這個天武營,他辛苦爭取而來,就要竭盡全力地守住。
“吱嘎!”
猛然間,前面開頭的馬車突然停住,讓后面李鵬他們的車架來個了措手不及,這么急促地停車讓李鵬的身體猛然前傾,差點一個踉蹌從馬車上跌倒下去。
好在李鵬年輕,身體跟得上,能夠快速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況,他一個起身,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那堅硬地木頭上。
“哈!”
突然間,一聲輕微地嘆息從身后的黑布傳出,鉆進了李鵬的耳朵里,在這一刻,李鵬的心臟都要隨之一塊停止了般。
李鵬瞪大雙眼,脖子僵硬地緩緩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黑布,他的表情里面夾雜著的是難以置信,他怎么可能相信他竟然感知到自己身后的東西里面竟然有“活物”。
“你剛聽到了嗎?”
李鵬側過頭去詢問身旁的士兵,可是那士兵只是搓揉著帶給他陣陣疼痛的后腦勺,嘴里還在念念叨叨地罵著前面開路的車馬不長眼睛。磨蹭了良久才反應過來身旁李鵬的呼喚,遲遲轉過頭來望著李鵬,懷著歉意笑容回復李鵬道:“怎么了,大人,小人耳背,沒聽得太清楚。”
沒聽清楚,那就是根本沒有聽見!
對于這士兵的表現,李鵬是清楚知道他為什么沒有表現出跟他一樣的驚奇又或是恐懼。
“算了,沒什么事!”李鵬沖著士兵揮了揮手,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把這當回事。
再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黑布,因為剛剛的沖擊讓他感覺到了那黑色的布明顯有了隆起。
“喂,哪個不長眼的拉住馬車了?大人的貨若是有了什么閃失,你們的腦袋有幾個夠砍的?”
那策馬駕車的士兵還不等李鵬開口就開始狐假虎威起來,沖著前面開路的馬車破口大罵。
這時就看到前方馬車上跳下來一士兵,他一路跑來到李鵬的面前,行禮說道:“大人,前面的路,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