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接過藥碗,藥到嘴邊,她并沒有著急喝下,而是若有所思地放下藥碗,目不轉睛地看著藥師,問道:“在這說了那么多,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的話。”醫師如實回答到:“臣姓郭名東,家是開封人氏。”
“這么說來,若是那錢太醫的病遲遲未好,那么是你,給本宮瞧病?”
“回娘娘的話,是的!”
“那么規矩,你也是記得的,是嗎?”薛明月接著詢問。
“會娘娘的話,是的!”郭東如實回答。
“哼,這醫官們下雨就生病,真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靠得住!”薛明月冷哼著,就在此時,突然間天空中閃過一道驚雷,嚇得臉色煞白,冷汗連連。
“娘娘你沒事吧!”小曼看到薛明月如此,立馬上前詢問。
好在沒有嚇得太狠,薛明月捂著自己的肚子小心從臥榻上坐起,表情痛苦,看上去楚楚可憐。
“沒,沒什么。”薛明月艱難地伸出手來沖著在場的侍女還有郭東擺手。
“娘娘,薛曼香求見。”
門外的侍女這么一說,就好像是救命治急的良藥,瞬間讓薛明月的疼痛減去大半。
“快快有請!”薛明月激動地嗓音都在顫抖。
既然薛曼香來了,那么像郭東這樣的外人,在這里著實有些礙眼,薛明月不好明說,確是對婢女小曼使了個眼色。
小曼意會,她起身轉而來到郭東的面前,不由分說就拉著郭東來到門口,并對郭東說道:“郭先生,時候不早了,待會啊,我就伺候娘娘將這湯藥給喝下,剩下的,可就不用郭先生費心了的。”
“娘娘方才受到驚嚇,可不能小看啊!”郭東有些擔憂,畢竟他來了宮中,薛明月身子的安危,可跟他到底是升官還是流放緊緊綁在一起。
“先生不必擔憂。”小曼笑道:“這娘娘的親生妹妹就是她的定心丸,你看娘娘并無大礙啊?”
“果真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郭東輕嘆了一口氣,道了一句:“那我便不在此地打擾了。”
“先生說的是。”小曼道:“娘娘最近身子金貴的很,怕是以后用先生的時間還長,先生只需在家中等待,若是有事,娘娘自然會托人傳先生前來的。”
聽到了這句話,郭東才長舒了一口氣,他趕忙沖著婢女小曼行禮,接著說道:“還請小曼姑娘不要忘記了。”
“姐姐!姐姐!”
就在郭東告辭出門的那一刻,薛曼香就已經毫不客氣地擠了進來,她提著裙子快步上前,腳下的步子像是雷雷戰鼓般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妹妹,薛明月甚至忘記了疼痛,她驚喜地表情流露,整個人都在臥榻上坐的筆直,好像是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夠算得上迎接自己親妹妹的最好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