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白,這點也隨媽媽,只是有些消瘦,1.75米的個頭,只有120斤,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文弱書生。
按說,他應該有個幸福的童年,可是家庭的變故,導致胡言一向都很自卑。
原本愛笑的小孩,早早變得深沉謹慎,少言寡語。
白凈的面龐常常不茍言笑,讓人看不出心思,成為胡言的保護色。
由于身材并不出眾,瘦弱的胡言一直是身邊人眼中的“麻桿”。
他又不懂得整理形象,穿衣打扮都比較隨意,一向平易近人,也沒什么架子。
可是沒有父母的原因,導致他在學校里受盡欺負。
從小胡言就被身邊人認定,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同學們嘲笑他沒爹沒媽,一部分老師也把他當做邊緣分子,弱化他的存在。
以至于長期以來,他都是被同學呼來喝去,任意欺辱的對象。
學校組織郊游時,他是幫同學跑腿拎包的打雜;
年級考試時,他是幫同學打掩護的小弟,如果不小心被老師發現作弊,他也是負責背鍋的人;
遇到班級組織踢足球的一些體育活動,為了幫大家湊人數,胡言不得不趕鴨子上架。
可是他體能不好,上場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始抱桿吐,只能被隊友趕去擔任守門員。
可是守門員也是需要技術的,胡言一沒體能,二沒技術,在這個位置上就顯得很痛苦。
一個無法融入集體活動的人,必然是被排斥的。
對方球友看出了破綻,紛紛私下約定好,不射門,只踢胡言。
一次次被踢到干嘔的胡言渴望下場,可是隊友們不同意,因為缺人。
他們告訴胡言,多踢踢就會了,又沒斷胳膊斷腿,堅持一會兒就好。
他只能陪著一張笑臉,為了隊友的榮譽繼續咬牙堅持,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集體里生存下去。
賽后看著胡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樣子,大家圍著取笑不停。
沒有人可以為他撐腰,也沒人愿意教他保護自身的方法。
本就是個孤兒,被人瞧不起的日子久了,胡言也就習慣了,一度認為這是他的命。
所以胡言自卑,也十分敏感。
慢慢地,胡言練就出察言觀色的本領,他能夠輕易讀出身邊人話里的深意。
在別人看來無關緊要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胡言卻可以捕捉到隱藏其中的不快或敵意。
為了讓生活好過一點,胡言強迫自己學會乖巧聽話。
似乎只有這樣,命運才會對他稍微溫柔一些。
很多時候,往往不等對方流露出不耐煩的意味,胡言就已經主動卑微的撤退了。
給足別人體面的同時,也不讓自己太過難堪。
一定程度上,保護他不受傷害,卻也因此失去了一些機會。
有一年夏天,酷熱的天氣,一名學生家長要找幾個孩子往家里搬西瓜,選中了胡言。
整整一車西瓜,胡言很努力地搬了好多。
可是他力氣小,又想積極表現,結果在搬運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個西瓜,掉在地上砸的稀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