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斗贏勾,均知非其敵手,相互對了個眼色,立時心領神會。
楊文成一面避招還招,一面說道:“贏兄,你我三人初次見面,切磋幾招便了,此時月色正濃,良辰好景,怎可虛設?不如尋處清靜之所,小酌幾杯如何?話說贏兄千年之前所偷戀雌牛現已修煉成精,贏兄便不想去瞧她一眼?千年相思,何不一睹而瀉?”贏勾聞言大怒:“混賬,老夫怎會偷戀雌牛?”
楊文成道:“非也,古籍有云……”贏勾怒道:“混賬東西,你若再提那胡說八道的古籍,老夫定將你撕成碎片!”一拳一掌交叉擊出,使一招“天覆廣運”,拳勁掌風將楊文成全身籠罩,有如大地覆載萬物,吞沒南北東西。
楊文成左手劃了個弧,一招“云母屏開”將其手臂架開,身形閃退,右手使劍一招“翠葉藏鶯”劍尖連點。贏勾見其長劍刺來,仍然舉掌便抓,哪知楊文成這招“翠葉藏鶯”五劍四虛,贏勾連抓三下而不得,已無心奪劍,拳掌相加,逼的楊文成劍招未盡接連閃避。
贏勾愈打愈怒,拳掌指爪接連搶攻,招式大開大闔,楊文成不敢與其硬拼,只得游閃躲避。
此時贏勾注意力全在楊文成身上,徐建國見此良機,連忙咬破右手中指,以指尖之血抵在贏勾背后勾畫符篆,曲直縱橫,行云流水。
才初畫幾筆,贏勾忽然回掌劈來,徐建國聞得風聲,連忙退開。贏勾連發數招,徐建國連退連避,幾遇險招。
楊文成見狀,長劍疾刺,一招“檻花籠鶴”嗤嗤劍響,劍光飛閃。怎奈贏勾不作理會,仍由后背中劍,也要先除去一敵。
楊文成忙道:“贏兄可活了幾千年歲了吧?年紀這樣老,火氣還大,可要當心急火攻心,氣絕身亡!”贏勾怒道:“氣煞我也!老夫不生不死,怎會急火攻心氣絕身亡?我與你野鶴觀千年之前舊仇未結,今日又添新恨,老夫若不將你碎尸萬段,難泄心頭之恨!”說著,又轉過身來,連抓連拿,欲奪其兵刃。楊文成身形晃動,劍招奇幻,直教贏勾取而不得。
楊文成笑道:“贏兄怎可如此?你我兄弟初識,真謂是一見如故,話遇投機千句少,何來新恨一說?”贏勾道:“老夫見你一次便想殺你一次,又怎來一見如故之說?”楊文成道:“贏兄此言差矣,差之極矣!贏兄可只見過我一次,又怎知曉下次再見是否還想殺我?”語言相激,贏勾愈來愈怒,只不作理會,全神對敵,盼望早些取敵性命。
徐建國趁此良機,搶上前去,以中指之血繼續勾畫符篆。而此時贏勾一腔怒火,全盼撕碎楊文成得以發泄,哪里還會去管他徐建國?更加忘了村里還有許多僵尸可以號令,村內僵尸不得它號令又哪敢上前相助?
楊文成看向了贏勾身后,忙道:“贏兄你瞧,你五妾雌蛙精來找你了。”贏勾全不理會,沉穩對敵,一招“金石銷鑠”接一招“兔起馬足”再接“蒼鷹下疇”。楊文成左避右閃,恍若游龍移步,險避數招。
這時徐建國符已畫畢,楊文成瞧得明白,向他點頭示意,徐建國便退了出來,右手探入挎包,取出五面令旗,這五旗顏色各不相同,玄、赤、青、素、中,皆鑲金邊,旗上銹有一個“令”字,正是一套乾一道派的“五行搬山旗”。
徐建國將五旗接連甩出,頓時,五旗直直插于地上。緊接著雙手結印,兩手掌心朝上,十指交叉,左食指勾住右中指,右食指勾住左中指,左大指壓右小指,右大指壓左小指,雙手中指豎起:“吾奉乾一祖師敕令,持北岳玄恒之旗,急調北岳山神,擔山相助,神兵火急如律令!”徐建國話音剛落,四旗不動,玄色之旗無風自舞起來,只顯得詭異萬分。
楊文成與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