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聲效換成了靡靡之音,這股柔弱頹廢,讓人萎靡不振的音樂中,張東搖搖晃晃上了臺。
“今兒個‘那一家酒吧’來了幾個馬戲團的小丑!”
張東接過酒吧駐場歌手位置后,對著麥克風隨意撂下的一句話,便讓舞池搖擺的人群停了下來,讓卡座、吧臺的人群轉過頭顱,直面舞臺中央。
方南幾人面面相覷,“這是說我們?”賈靜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高園園。
“你這話問的,除了我們還能有誰?”方南調侃著打斷了賈靜汶對高園園升起的一絲不滿。
沒想他剛圓場完畢,臺上的張東要死不死的又開腔了:“小丑們對我說,都是賺錢,你裝什么!”
“小丑們還對我說,你是不是有病,玩的什么藝術!”
“小丑們又對我說,你的藝術表現在哪,你的作品是什么?”
張東陰陽怪氣的排比句結束還不算,又朝方南幾人的卡座一指:“各位,告訴那邊的小丑我是誰,告訴他們張東的作品叫什么.....”
“張東,東子,東子,《煩躁》、《煩躁》,我《只愛陌生人》、我《只愛陌生人》......”
酒吧眾人舉著手高呼著,嘶喊著,竇大仙沒來,張東就是他們眼中,此刻此地的神!
此起彼伏的喧囂聲中,更有人沖著方南幾人怒目而視,大有維護偶像大打出手的意思。
這股逼迫之下,蘇友鵬面色鐵青,推著眼鏡低下腦袋,他怕被人認出,被認出再被指著罵,那就更難收場了。
賈靜汶,趙柱冷著臉與一眾人蠻橫對視。
“你男朋友真該吃藥了。”
方南冷冷的一句話后,瞇眼直視舞臺中央的張東。
“呵”
四目相對,方南眼里的怒火,讓張東發出了一聲極為不屑的輕笑。
在‘那一家酒吧’,他張東就是王者,這里就是他第二個家,家里常來的朋友是竇大仙、王妃....
但今天,家里來了不速之客。他要用最狠毒的方式趕走一幫小丑,還有那兩個賤人....
“梆”
一個響指后,張東對著面前麥克風嘶啞低沉道:“只愛...陌生人!”
“轟,哦....哦.....”
張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仿佛點在了酒吧眾人的G點上,全場除方南幾人之外,所有人瞬間高潮。
“呵,難得來一回酒吧,就能看到東哥親自登臺,就能聽到東哥的《只愛陌生人》,沒說的,今天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由我趙日天買單。”
一長得極為俊秀的男的說完,一指方南幾人:“除這幾位小丑意外。”
“我糙你們....瑪......”
趙柱忍不住罵了出去。
想他躺床上看電視的人,被方南一個電話搞到了這里,跟著方南出門,他誠心誠意。
方南年紀輕不死板,該撈的從來不要求他們收手,所以他心甘情愿跟著方南出門。
但趙柱怎么也想不到,到了酒吧沒坐穩,先被陰陽怪氣了一頓,這會又有個小B崽子,蹬鼻子上臉冷嘲熱諷到極致。
真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哪怕死也得站著死,哪怕檣櫓灰飛煙滅,趙柱今晚也準備豁出去干一場。
“糙你們.......嘛...”
趙日天和邊上的幾人一邊跳腳回罵,一邊緩緩走來時,現場響起歡快的電子音效聲,舞臺上的張東腦袋打著拍子,矯揉造作,旁若無人的扭唱了起來。
我愛上一道疤痕
我愛上一盞燈
我愛傾聽轉動的秒針
不愛其他傳聞
.....
四句歌詞一出,現場瞬間落針可聞。
.....
愛上一個陌生人
愛上一個陌生人
副歌到來,張東仿佛完全沉浸到了歌聲中,旋律中,陶醉的閉起了眼,
....
側耳聽了一段,賈靜汶眉頭輕蹙道:“這不王妃唱的嘛!跟他有啥關系,看那造作的樣子。”
“我記得這首歌張東是作曲吧。“歌手出道的蘇友鵬功力不減,一語道破原委。
“詞呢?”賈靜汶不滿。
“林夕作的詞。”高園園輕聲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