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靜汶嘲諷道:“呵,我以為詞也是他作的呢。”
“你個小婊砸說什么?”
“喊尼瑪呢,一男的唱這破歌,唱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誰聽的進去。”
剛剛滿腔怒火被打斷的趙柱又跳了起來,給賈靜汶當了一回護花使者,他需要發泄,巴不得有兩人跳出來搞事。
“當”
爭吵中,電子音效停下,張東一曲完畢睜開眼,出聲安撫了一眾起哄叫好的人后,他壓著嗓子道:“給《只愛陌生人》作曲雖然只花了三天時間,卻仿佛用盡了我一生氣力。”
略一停頓,他又道:“這首曲子雖然不是什么天籟之曲,但總算配得上林老師的詞了,既然這位兄弟覺得不堪入耳,不如你也上來唱一首,給我們大家洗洗耳。”
被指到的趙柱看了看悶頭喝了啤酒的方南、又看了看眼神才恢復清明的高園園,最終瞟向又低下腦袋的蘇友鵬。
讓他干架,行;唱歌,真不會啊,他最恨這種綿里藏刀的諷刺了。
趙柱躊躇不前,場面冷靜了下來。
酒吧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賈靜汶一捅咕蘇友鵬:“你上去唱一首,壓壓這幫人火氣,在你面前唱歌,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
蘇友鵬埋著頭一推眼鏡:“我上去唱《青蘋果樂園》?小虎隊多數歌都是比較青春的,這里有幾個人像喜歡聽這種歌的?這里多數都是假文青,矯情的很。”
許久沒開口的方南一口悶掉半瓶啤酒后,站了起來:“這話我不愛聽,《青蘋果樂園》咋啦,這歌節奏歡快,我就特愛聽還會唱,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個.....”
蘇友鵬滿腦袋黑線:“方南,你這個撲街仔,這是《愛》!”
“哈哈,記錯了,反正是你唱過的歌就行唄。”
方南哈哈大笑中,從趙柱邊上出了卡座,“誒,你干嘛去?”賈靜汶抬起屁股拽住方南藍白色T恤衫。
“唱歌啊,我上去教訓教訓這幫坐井觀天的煞筆。再一個,被人一口一個小丑叫了一晚上,你不來氣啊,我上去給你出口氣去。”方南輕輕拍了拍賈靜汶手臂。
賈靜汶抓著不松手:“你瘋啦,你會唱啥歌,你上去還不如我上去呢,別去丟人現眼啦,我去結賬走人。”
“方南,別去了,你是搞幕后的,又不是歌手,也沒人認識,不要去強出頭。”
高園園說完,趙柱也道:“方導,算了吧,實在不行,我倆一起打出去。”
“誒,你們咋回事,凈拖我后腿了,別沮喪著一張臉,等會看我唱的可以,給我來兩聲吆喝。”
眼見方南態度堅決,蘇友鵬道:“你要唱啥歌?”
“唱我前段時間剛寫的一首歌。”
方南簡簡單單的一句說完,蘇友鵬腦袋埋的更深了,原本能和洶涌人群對視的賈靜汶默默捂起半邊臉,剛還和人對罵的趙柱坐了下來假裝倒酒,高園園則滿目柔情的望著男友。
“小丑...”
“小丑....”
方南一路過去,一路被人指指點點著。
置若罔聞到了臺上,方南沖一吉他手道:“兄弟,吉他借我用一下。”
“會用不?”吉他手滿臉猶豫。
方南道:“摔壞了賠你。”
丟下興趣愛好好些年,致使方南背吉他時,腦袋還被吉他給輕輕撞了一下,引得喝酒免單樂意看笑話的臺下眾人哈哈大笑。
“哎,哥們給你伴奏。”
方南眉頭一揚:“誒,不用半奏,是我剛寫不久的歌。”
“轟”
臺下眾人驚呆了,紛紛灌著免費酒等著看笑話,蘇友鵬等人一臉苦逼,甚至開始商討起開溜打算,至于方南,自作自受唄。
“噔噔噔噔噔噔...”
調了下音,方南臉往麥克風前一湊。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DiLiLiDiLiLiDenDa
DiLiLiDiLiLiDaD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