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傳來一片紅厚深沉祥和的誦經聲。
光陰仍然。
一眨眼。
過去10年頭。
楊堅10歲了。
10年間。
華夏大地依然烽煙四起各路豪杰你爭我奪戰事頻擾。
不管天下如何的兵荒馬亂。
世事如何混沌。
卻沒有影響到楊堅年幼的成長。
在般若寺出生以后。
僅過10日就隨父母回到武川鎮的楊家大宅院。
武川。
雖為西北的一鎮卻有不同凡響的意義。
如今該宅一直由楊家的親兵護衛著。
隨處亂世。
武川一帶卻看不見一丁點的戰亂痕跡。
仿佛處于一片寧靜的世外桃源一般。
自楊堅出生之日起。
篤信佛教的楊忠夫婦便對智先奉若神明。
寫下一封白紙黑字。
把兒子的撫養權全托付給了她。
智先。
摸了摸小楊堅的頭。
率先提出。
“若凈化心靈,孩子不可生活在兵丁,奴仆,糧食豐沛的大宅院里,需要有一僻靜住所,由我獨自撫養。”
楊堅言聽計從。
欣然應諾。
在距楊家大院不遠的一所依山傍水處。
按照佛寺的樣貌。
1比1高仿的建立了一座寺廟般的小院。
進入小院的漆黑大門。
香氣四溢。
遍置花卉。
擺放著盆栽的小園子。
穿過園子步入房舍堂屋正面的佛龕上沒有安放佛像。
橫放著一把刻滿浮世繪的寶劍。
佛龕左右兩側置放著兵器架。
架上插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兵器。
堂屋并未用作禮佛之出所。
作為楊堅夏日和冬季習武的地方。
堂屋之后。
正中是一長方的天錦。
天錦左側擁有兩房一個為智先臥室。
一個為修行教楊堅念書的地方。
天錦的右側則為楊堅的臥室和書房。
天錦的后面也處兩套房。
一個為臊舍。
一個為用膳之庭院。
整個宅院雖然沒有供佛。
卻顯出仙風道骨景色。
智先將此屋命名為。
“修行庵”
庵命并未正式被提寫到院門上去。
僅在師徒口頭上說說而已。
宅院初成以后。
年幼的楊堅跟隨智先生活于此。
每日呂夫人從楊家老院里來新院里給孩子送生活用品。
年齡再稍微大點。
呂夫人完全辭別了兒子。
回到京師長安的家中修養與青田間。
楊堅長到10歲。
智先開始教他識文斷字。
苦習武藝。
看著師傅的般若掌法如江水一般耍的滔滔不絕。
楊堅看傻了眼。
為師經常教導。
“那羅延,習這套掌法,不是讓你用來傷人,而是要懂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你將來要像你父親待你一樣待你的后世兒孫,否者便會招來天下十八路反王入京弒君。”
來自般若寺的智先師傅。
出家前曾為宦官人家的子女被養父販賣煙花柳巷充當女婢。
受不了男客人每日非人的虐待。
一晚。
劈死樓中鴇母。
縱身跳窗逃往據此不遠的般若寺削發為尼。
在般若寺里智先挑水干活。
受到云霞大師的賞識將她收納為心腹弟子。
在師傅的耐心指點下。
智先不僅對佛學有了較深的思想。
還練得一身好掌法。
因為有如此不平凡的經歷。
她才接受培養撫育楊家長子的重任。
隨著日子的流逝。
近些日來智先隱隱的感覺到楊堅對習武有著濃厚的興趣。
甚至對每一個動作。
他都力求精益求精。
并對師傅時夸海口。
“師傅,什么天下十八路反王,等我學會武功,殺他們如同屠豬宰狗。”
身為佛家弟子。
慈悲為懷常駐心頭。
智先趕緊糾正。
“那羅延,佛教以慈悲為懷,在沙門面前你何豈敢有這等想法。”
此后智先每日悄悄觀察。
發現楊堅對誦經打禪漫不經心始終提不起精神。
反倒對武功卻頗有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