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一些適合當禮物的東西...”
曹瑋這邊剛剛開了個頭,對面的金發大漢就已經是饒有興致的探過了身子,開始追問起來。
“是送給朋友嗎?男人,還是女人?”
“有區別嗎?”
“當然。”
以一種肯定的語氣回答著曹瑋的問題,金發大漢一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一邊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那面墻壁。
“如果你要贈送禮物的對象是一位男性的話,那么我建議你可以看看那些刀具和鎧甲。”
“從傳統的華夏漢劍到日本的武士刀,從東南亞的馬來劍到非洲的羅博刀,包括古代埃及的彎刃劍、古希臘和羅馬人使用過的青銅短劍、歐洲中世紀的騎士劍、過去貴族決斗用的正裝劍,應有盡有。可以說只要是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冷兵器,我這里都有。哪怕現在沒有也沒關系,只要你愿意等,我都可以打造出來!”
“相信我,這是男人的浪漫,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拒絕的禮物。除非說他的雄性激素已經不再分泌了。不然,我不覺得有那個男人可以拒絕這些象征著暴力,又有著歷史沉淀的藝術品。”
“藝術品?”
曹瑋走上前,隨手把出一把肋差模樣的短刀。短刀有著仿佛松樹裂紋一樣的肌理,刃口被研磨成雪白的模樣,宛若波浪一般在刀身上侵蝕出紋路。
手指輕輕一揩,皮膚立刻被割裂。這樣的鋒利,哪怕說沒有到傳說中那種切金斷玉的地步,也幾乎和吹毛斷發仿佛了。
“這么鋒利的冷兵器,你說它們是藝術品?”
“當然。這里的每一件武器都是我精心鉆研考究,然后一點點對照仿制出來的。比方說你說你的那把肋差,就是我仿照霓虹則重一派的技藝打造的。以現代冶金學的角度來看,我覺得我的作品沒有任何問題,不會比那些所謂的大師作品差。所以,說它們是藝術品,有問題嗎?”
大瓊斯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做出回答。而聽到他這么個說法,曹瑋也是立時驚奇了起來。
“你說這些是你的作品?你會鍛造兵器?”
“瞧你說的!你是看不起誰呢?”
盡管說講著一口流利的粵語,但脾氣上,大瓊斯還保持著西方人一貫愛炫耀的脾氣。
所以在翻了個白眼之后,他直接就是毫不客氣的用大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嘴一咧的,就從滿臉不修邊幅的大胡子里露出了一嘴雪亮的牙齒來。
“我可是田納西大學諾克斯維爾分校畢業的冶金學博士。我的家族從十六世紀起就從事著鐵匠這一行,從小就是在爐火和鐵砧邊上長大的我對一行的感情可是滲到了骨髓里,而在我拿到了我的博士學位后不久,我就獲得了ABS也就是米國鍛造刀匠協會的資深刀匠資格。這幾乎就是刀匠的最高榮譽了。”
“不是我吹牛,如果不去考究那些所謂的傳古工藝,整個香江你都找不到一個能在冶金鍛造這一行上勝過我的人!”
“哦,這還真是聽讓人意想不到的呢?”
換了一把仿制的唐制大橫刀,曹瑋隨手抖落了兩下之后,就猛地將長刀如同一道匹練般的向下揮砍下來。
這是為了測試刀的格式、重心。對于他這樣常年習武的人來說,一把刀有沒有問題一上手就差不多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