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煩死了,少上一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聽話,不然你母親肯定再也不會讓你跟我出來啦。”
“好吧。”卞文頡嘟著嘴不高興,旋即,她一眼瞥到遠處駛來的電車,又躍躍欲試道:“那我們能坐一段電車嗎?我都沒坐過呢。”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辦法。”佐野玲子寵溺的說道。
卞文頡高興了:“太好了,我要坐最前面。”
費景庭騎了自行車,自然不能跟她們一起,就說:“那你們坐電車,我也騎車回去了。”
佐野玲子鞠躬道:“真是麻煩你了,景庭君。”
卞文頡也說:“費老師,下次還可以找你出來玩嗎?”
“呵,有機會的。”
“那費老師再見。”
“景庭君,再見。”
“再見。”
揮手告別,費景庭原路返回,取了自行車,騎上往回走,歸心似箭。然而路過方才的路口,他又停了下來。
只見卞文頡與佐野被幾個浪人堵在了巷子里,佐野將卞文頡護在身后,努力的解釋著什么,可一番解釋只換來了幾名浪人的哄笑聲。
這里毗鄰日租界,有浪人出沒也不奇怪。看其中一個家伙身形搖晃,顯然是喝多了酒。
沒遇見也就罷了,遇見了自然不能不管。
費景庭拐進巷子,須臾停在兩女身前。
“怎么了?”
“費老師!”
“景庭君?”
費景庭的出現,讓卞文頡找到了主心骨,卻讓佐野愈發擔心。浪人這種家伙,即便是在日本也沒什么人喜歡。
這群腦子有問題又無所事事的家伙戰前搞了個黑龍會,戰后黑龍會被取締,其成員星散,紛紛加入極道組織,然后靠著在黑龍會積攢的人脈,愣是讓極道組織合法化了……
圍在四周的四個浪人個子都不高,看費景庭得抬頭仰視,于是好事被攪的他們就更不爽了。其中一個家伙嚷嚷著什么,上前就要教訓費景庭。
費景庭撥開對方伸過來的手,一把將那家伙推得趔趄幾下,好懸坐在地上。
幾個浪人怒了,領頭的用蹩腳的漢語道:“支那人,滾開!不然……西內!”
“景庭君,不要沖動,他們喝多了……”佐野焦急地拉了費景庭一把。
卞文頡從小被寵到大,沒經歷過這種事,不清楚鬧起來的后果,于是叫嚷道:“怕什么?他們要是敢動手打人,我就叫我爸爸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浪人又叫道:“滾開!”
費景庭皺著眉頭,想的卻是用什么法術,不弄死對方的情況下打發掉幾個浪人。千斤榨顯然不合適,就這幾個浪人的身板,只怕榨一榨就得成肉餅。
不用法術直接動手,他那三腳貓的業余格斗術,對付一個還成,對付四個隨時可能拔刀的浪人?那是找死!